雅間的房門正好被敲響。
柳塵起身開門,就見門外果然站了一名女子。
看對方不俗的長相和身段兒,柳塵也大概能猜到這應該就是林疏桐了。
“林姑娘樣貌不俗,果然聞名不如見麵。”柳塵做了個請的手勢。
“一直聽說柳公子鐘情於宗公主殿下,是個難得的有情郎,如今卻是見麵不如聞名。”林疏桐毫不避諱的嘲諷道。
柳塵聞言卻不以為意,而是直接就帶著她來到了桌前。
剛一坐下,不等柳塵多說什麼,就見林疏桐已經自斟自飲了起來。
“空腹飲酒,容易醉人。”柳塵不置可否的提醒道。
“醉了,就能什麼也不知道了,等你完事之後,一覺醒來,也能權當是被狗咬了一口。”林疏桐毫不領情的繼續諷刺道。
“姑娘既然滿心不願,拒絕便是,又為何跑來相見?如此又當烈女又當婊的,是否太造作了些?”柳塵淡然道。
“拒絕?嗬……”林疏桐滿是譏諷的笑了笑,“對,你清高,你了不起!”
“他堂堂國子監祭酒的兒子!若能拒絕,那你又為何要甘當他的龜奴?”
“彆以為我不知道,他要我嫁你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方便以後給他玩弄!我是婊,但你這個龜奴又強我多少!”
說到這裡,林疏桐又忽然自嘲一笑,“是啊,說起來不過就是一份結業文書而已,對那些官宦子弟而言,隻是鍍層金罷了。”
“但對於你我這樣的人而言,卻又是舉足輕重之物!”
“做為一名富家千金,若我拿不到,便要接受我父母的安排,嫁給連麵都沒見過的商會會長。”
“眾所周知,那還是個七十多歲,有著十二房小妾,並且喜歡虐妻的老家夥!”
“你說說看,與其讓這樣一個老雜碎上,還要做出逆來順受賢妻良母的樣子,那麼換做一個敗類來上,對我而言又有什麼分彆?”
“都是成為工具,都是免不了成為玩物的結局,我還能怎麼選!”
“我沒得選了,沒得選了……”
說到這裡,林疏桐雙眼泛空,仿佛徹底麻木了一般。
同時雙手慢慢解開腰帶,身上的白色裙衫,也順勢滑向地麵。
“好吧,既然是被董二河所威脅,那你又為何不告官?”柳塵平靜問道。
“告官?拿什麼來告?孫師妹告過,可結果呢?還不是一屍兩命?”
林疏桐慘然一笑,說道。
“什麼意思?他們還敢草菅人命不成?”柳塵眉頭微皺,問道。
林疏桐答道:“兩個月前,孫師妹就曾被董二河威脅過,她未順從,結果那董二河就跑去她家裡,威脅她的父母,不讓她結業。”
“她父母知道此事以後,不僅不理解自己女兒,還倒逼著她送上門去伺候董二河。”
“後來董二河玩膩了,就將懷了身孕的孫師妹,像扔廢物一樣拋棄了,孫師妹去告官,他父親董昌輝就親自去刑事院說項。”
“結果,官府就判定孫師妹會變成這樣,是自願而為,純屬咎由自取,故而判董二河無罪。”
“反而是懷了身孕的孫師妹,變成被人唾棄的放蕩女子,結果孫師妹不堪受辱,一屍兩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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