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說的一點都不多,反而每次都恰到好處。”
柳塵笑著攙起他,說道。
其實,不管外頭那些酸儒怎麼形容,柳塵都絲毫不放在心上,似那種人雲亦雲的愚夫,想要扭轉他們的想法,實在太簡單了。
隻要隨後乾翻金國,那麼以往的誹謗就會不攻自破。
而那些酸腐過頭的愣頭青,甚至還極有可能因為內疚誣陷了柳塵,而反過來成為他的喉舌。
反倒是李綱,他為人精明,學識淵博,且深諳人心,若由柳塵直來直去的標榜自己,反而不如叫旁人來轉述,更容易叫他信服。
“這次我到這邊來,主要也是聽說,你們在汴梁城讓人欺負了,所以就來看看嚴不嚴重。”柳塵讓郭泰坐下,然後一臉關心的說道。
聽完這話,郭泰當即被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八尺大漢,當場紅了眼圈,“莊主平時日理萬機,勞心勞力,卻還在百忙之中心係我等,這叫屬下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什麼話,自打你們入了莊籍以後,便是我柳家兒郎了,要是你們被欺負我都不管,那我還當什麼莊主?”柳塵笑著說道。
“莊主……”
“多的不說了,看到你們一個個都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柳塵拍了拍郭泰的肩膀。
然後又繼續說道:“對了,還有件事,如今金人南下已成必然,屆時兵臨城下,汴梁必然大亂。”
“若我嶽父或者何祭酒攜家眷前來,你們也要儘量保護。”
“必要的時候,我準許你們動用任何武力。”
郭泰一聽,立馬抱拳說道:“莊主放寬心,隻要屬下不死,王老泰山跟何祭酒的家眷,就絕對不會有失!”
“嗯,你辦事,我向來放心。”柳塵點點頭,說道:“另外,如果有什麼需要,也可以傳信給管家,或者王奔,他們會幫你操持。”
“倒也沒什麼需要的,不過……”
郭泰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猶豫了片刻,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但說無妨。”
柳塵直接說道。
郭泰聞言沉默片刻,繼而鼓起勇氣說道:“是這樣的,屬下有位莫逆之交,如今在北方雁門關外任職朔州守將,名喚孫翊。”
“此次金軍南下,孫兄必然也要參戰,可麵對氣勢洶洶的金國鐵騎,我又怕……”
“你說孫翊嗎?”
柳塵仔細回想著。
很快一個人就出現在了腦海中,前世曾擔任過兩年兵部尚書的他,對於邊境守將的名字還是很熟悉的。
當然了,能讓柳塵記住,倒不是因為這個。
而是因為孫翊此人,在曆史中,是第一個馳援太原,又死的極為悲壯之人。
此人也是能讓金人忌憚的將才,隻是奈何命運不濟。
但若能將他保下,事後再讓郭泰去勸說一番,說不定能堪大用!
“隻不過,我跟金人有言在先,隻要他們不動無辜平民,我便不戰,這就有點犯難了。”柳塵思索片刻,說道。
“屬下知錯,屬下叫莊主為難了。”郭泰趕忙說道。
“不,你沒做錯,而且話說回來,之前被金國特使擺了一道,我至今心中不爽,正好借此機會報複一下。”
柳塵忽然擺了擺手,接著伸手入袖口,搓了下戒指,一根空白羊皮書便出現在了手中。
正是上回金國特使留下的那卷,加蓋了金國皇帝印鑒的空白羊皮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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