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自然是掉在了一塊光禿禿的石頭上,摔得他眼冒金星,骨頭幾乎就要斷裂,尤其是腰,擱在一塊石子上,險些沒給他折斷了。
疼得他是齜牙咧嘴,看著不遠處掉在草地上的周平,他自知這回肯定是跑不掉了,可憐小師弟小小年紀就要陪自己命喪於此,心中難免悲涼。
見張洪飛身下來查看二人,江臨忙喊“大師兄,你快跑,去流光宗給我們叫人,要是快一點我們可能還有得救。”
張洪望了一眼流光宗山門的方向,愴然一笑,哪裡還有得救,此處雖是流光宗的地界,但離他們的山門,至少還有兩三天路程,要真等自己把人叫來,估計江臨和周平的屍骨,早就被山中野狼啃食一空。
江臨如此說,其實也不過是想讓張洪獨自逃命罷了,與其三人都交代在這裡,還不如能跑一個算一個。
張洪壓低飛劍,擋在江臨二人前麵。江臨有些著急,因為他發現那群人裡有幾人提高了速度,脫離隊伍,向他們加速飛來。
“大師兄,你快跑吧,彆管我們,宗門有你就散不了,你快跑啊……”江臨已管不了身上的疼痛,一個勁地催促道。眼見那幾人就要追到,他急的是一陣跺腳。
“是啊,大師兄,彆管我們了,你快走吧……”周平也跟著喊道。
張洪滿臉悲楚,懸於半空,依舊提劍擋在二人身前。此時他滿心絕望,兩位師弟就要死於當場,都怪自己這個大師兄修為不夠,不能護他們周全。
既然事已至此,那就隻能拚死一戰,隻要自己死在兩個師弟前麵,也就算是儘了當師兄的本分了。
張洪回頭看了一眼江臨和周平,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這是最後的訣彆一眼。
張洪轉過頭去,滿眼殺意,心中一狠,提劍衝迎麵飛來的幾人衝去。
“前方可是張洪道友?”
正當張洪準備提劍廝殺時,前方一人提前詢問道。
張洪一驚,死敵怎麼知道自己叫什麼?還稱呼自己道友。
“正是在下,閣下是?”
“哎呀!果然是張道友,是我啊,譚睿……譚家的譚睿。”
好似怕張洪記不得,又做了一次強調。
“是譚道友?真是譚道友……”張洪又看向其餘三人,都是自己認識之人,多少還有些交情。
張洪頓時由悲轉喜,那股興奮之色猶如再活一世般暢快,看得對麵的譚睿幾人不知所措。
這張道友可真講究啊!看他見到我們的興奮勁,簡直比見到自己八輩祖宗的救命恩人還高興。
張洪笑著抱拳道“譚道友,張道友,朱道友,李道友,你們這是去哪啊?怎麼這麼多人聚在一起?”
四人麵麵相覷。
“張道友莫要說笑,你們如此急迫趕路,不也是想圖個好彩頭嗎?”
張洪一臉狐疑,什麼彩頭?這究竟是什麼狀況?
江臨站在石頭上聽得真切,知道是自己誤會了,他們也誤會了。但這個彩頭究竟是什麼鬼,有必要先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