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默默聽完，也沒說什麼，隻是暗自琢磨，不死……絕對不是她想開了，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心中有了盼頭。
“且看著吧，現在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這是她給的最後結論。
“是！屬下明白！”慕霖微一彎腰，現在已全然拿張小夏當半個主子了。
“對了！還有一事要勞煩霖大哥、瀟大哥。”
“姑娘請說！”慕瀟也走過來。
小夏從懷裡拿出張紙，“您二位看看，這是找到四號女屍下落的線索，不知明天誰能替我跑趟腿，去附近尋尋看。”
“呦……四號女屍的出處都找到了？小夏姑娘真是厲害”慕霖笑著接過紙。
小夏不好意思撓撓頭，“這次你可誇錯了，能順利知道四號女屍的身份還是大人的功勞，我苦思冥想好久都沒破解，大人隻片刻就琢磨明白了，真不愧是能坐上大理石少卿這個位置的人。”
“唉～～”季子封一擺手，雖然心裡已經被她幾句好話誇得飄飄然，但還是佯裝謙虛道，“區區小事、不值一提，娘子謬讚了。”
其餘四名仆人第一次見大人這般頑皮的模樣，都跟著笑得合不攏嘴。
“哼！”小夏衝他襟襟鼻子，“霖大哥看看，長安城三十五裡之內可有符合上麵特征的尼姑庵？”
“這個奴才知道！”後麵的彌兒舉起手，先把兩頰塞得滿滿當當的糕點咽下去，才走過來回話，“奴才被賣前，曾在壽材鋪子裡乾過一年小工，因為年齡小，還不能算男人，所以便經常往尼姑庵裡送些蠟油或者紙錢香燭，對城附近哪有尼姑庵自是門清。”
“好，那彌兒說說。”慕霖饒有興致看著他。
“呃……其實數量還不少呢，城後街有兩座，專門給公裡娘娘們祈福的，還有城外十裡河旁邊有一座，離城牆根兒不遠，再往外也有幾家，規模皆不小。”
“彌兒，被你一說我才發現，長安城附近怎麼這樣多姑子廟啊？好像比和尚廟還多。”慕瀟不解，而這也恰巧問出了小夏的疑惑。
季子封訕然一笑，“前幾年新帝登基，一上位就革職查辦不少貪官汙吏，光抄家就抄了將近四十個，各府妻女、丫鬟、婆子、侍妾等女眷都是男丁的幾倍，這麼多人一起流離失所，還皆被改成平民籍，不出家怎麼辦？皇上秉持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原則，不但沒趕儘殺絕，還允許她們自謀營生，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除城內那兩座庵以外，其餘地方大部分都是由此組成。”
“我不明白，不是隻貶成平民籍嗎？也不用非出家吧？在外找個活計不照樣養活自己？”小夏天真仰著小臉，不明白這些人的邏輯。
“因為自小出身富貴、嬌生慣養，平日裡皆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自詡高人一等，當然拉不下臉擺低姿態去伺候彆人了，第二就是根本不會乾粗活，因此隻有青燈古佛、依靠微薄的香火錢為生了。”
小夏轉轉眼珠，琢磨四號女屍不會也是如此呢？不過這個想法也就是在腦中一閃而過。
“姑娘，奴才剛才說這些地方，可有符合你紙上條件的？”彌兒追問。
她微晃晃頭，“那庵是個破庵，要有植被和河流，大概在城南往東的位置，對了……附近還要有口廢井。”
彌兒麵色苦惱的抓抓鼻子，“那奴才就不知道了，破庵哪會有人去供奉啊，自然不需要香燭紙錢，奴才肯定沒去過。”
“好啦！”季子封發話，“不知也無所謂，明天慕霖在周邊尋尋，讓慕瀟一人跟著本大人入山就行了，反正路程也不算遠。”
不遠嗎？小夏疑惑，那她怎麼記得並不近呢？還是她感知出了偏差？但也不必多想，明天到現場看看就知道了。
“今日時辰已經不早，明日還要早起趕路，大家都散了吧。”季子封一臉疲態伸個懶腰站起來，又轉身拍拍她頭，“我去洗個澡，你邊吃糕點邊等我，等回來咱們一起睡。”
臭不要臉，誰要和你一起睡？小夏揮開他的手，看見大家都竊笑著紛紛離開，心裡更埋怨他了，但偏生她現在身份是他小妾，還不能拒絕的太明目張膽。
季子封走後，她開始朝盒子裡的桃子糕進攻，那股惡心勁兒過去，著實被這香味兒勾得直流口水，尤其因為記掛晚歸的他，晚飯根本沒吃多少，這會兒真有些餓了。
可沒多大工夫，季子封又回來了，還從裡到外換了一身新衣服，看上去神清氣爽。
“小夏聞聞，爺身上還有難聞的味道嗎？”他在她旁邊坐下，並主動把衣袖湊到她鼻翼下。
“不難聞了”，她回的極不走心，大有敷衍了事的意味。
他失笑，看她大口朵頤的樣子，內心也跟著無比滿足，也不出聲了，隻支著下巴笑盈盈看她吃。
可小夏卻被看的不自在，緩緩抬頭不解的看過去，像是在問，“你有什麼事嗎？”
“無事，就是喜歡看你吃，不過桃子糕有那麼美味嗎？瞧你似乎怎麼吃都吃不膩一樣。”
“好吃啊”小夏伸出一截小舌，甜滋滋將嘴角的桃子醬舔掉，“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糕點了。
季子封眼眸深邃，無意識滾了滾喉結，“是嗎？我嘗嘗。”
說著，就衝著小夏的嘴含過去，還有些未被清理掉的醬汁立即被他用舌頭勾進嘴裡，碾化在口腔間。
品嘗完嘴角的前餐，該吃正餐了，他也化身為饑腸轆轆的人，強勢敲開她牙齒，將還未來得及咽下的糕點從她嘴裡卷走，小夏嘴裡一空，負氣把他推開，兩頰氣鼓鼓的如同隻小鬆鼠。
“大人真是，那不是還那麼多嘛，乾嘛非搶我的？人家的嘴裡就香哦？”
季子封理用勺子挖起一大塊，殷勤送到她麵前賠罪，“啊……這勺給你吃。”
算你識相！小夏張著嘴探過身子準備咬，麵前的勺子卻突然移開，她竟如投懷送抱般的跌進他懷裡。
“唔……”還沒等反應過來，舌頭便被含住繞著糾纏，最後見她臉都憋紅了，他才大發慈悲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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