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深夜，才結束了修行。
陸玲瓏嘴上喊著累，身體卻成熟得練到了黑夜，十分自覺，莫老並沒有催促過一次。
馮勤這期間，隻成功了兩次，每次都得好長時間的清空雜念，才可入定。
莫老撓著頭，忍著心裡那股指點的勁，硬是一句話也沒多說。
會失敗這麼多次，肯定是在領悟中走了歪路，隻不過彼此並非師徒，越界教人，未嘗是好的因果。
看他命數吧。
莫老一要站起身，馮勤就很懂事的過去攙扶一下。
不少內門弟子，都是她指點的。
畢竟陸家的家規，向來不喜歡這種拐彎抹角，客套來回的話術。
就是入定失敗，她也沒看出端倪。
莫老回憶起馮勤一開始入定之時，自己引導下，對方的炁焰很少溢出，自成一個周天，隨之旋轉。
之後幾個小時內，那炁焰的速度和軌跡，極為穩定。
這話換來了莫老一個白眼。
時間越久，才越強。
“……有沒有可能，是你多慮了。”
“這個問題我懂。”
馮勤略微明悟，就聽陸玲瓏吐槽道：
“而且全真的功法，沒有其它門派的好，它真就是堆時間，除開天賦逆天的，你練的越久，實力就越強。”
“你要是能入定到不知外界過了多久，那長老們可都圍著你轉，哪需要在意有沒有危險。”
“你說你說，彆客氣。”
“我托弟子問了唐門裡的弟子，關於馮勤的消息。”
陸玲瓏沒好氣道：“上一個問題超綱啦，入定到忘忽時間，那都可以稱得上是各大長老的關門弟子了，我記得整個全真，也才隻有三人能做到，其中一人，還是【全真金丹派】的。”
還是先不問。
至於指錯。
莫老斜視一眼，一點都不相信他的直覺。
確實不需要，但這是禮貌。
陸玲瓏為了凸顯自己的才華，很肯定的讓馮勤不要再想這個問題。
白發老人糾回正題。
其實陸玲瓏練了這麼多年，還是能看出一二的。
“莫老身體硬朗得很，全真沒有一個老頭是需要扶的。”
“我懂了。”
“你到現在，還沒有需要我指錯的嘛，彆指望我看得出來喔。”
全真功法絕大多數弟子，都是用時間堆起來的實力。
所以他強又不強，就體現在這裡。
因為和陸玲瓏已經太熟，他也懶得講這種人情世故。
往往當天入定七八個小時，第二天就少有中斷的情況，都能自己控製好時長。
卻不知，這個問題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嗯，唐妙興這老賊，雖然提起馮勤，向來是雲淡風氣，而且至今也沒有過問一句，可是他越這樣，我就覺得越有問題。”
不像唐門，當初陶桃不練炁毒，吊兒郎當下，也能一年內爬到頂峰，登頂第一。
白發老人將手機輕輕推到他麵前。
“假設入定後，如果過於沉迷，外麵有危險怎麼辦呢？”
尋常弟子，因為有全真心法打底，修煉起來速度不慢。
隻要心性沒有問題，隨時能入定個九個小時。
“……”
陸玲瓏想了想，覺得這兩個問題，算不上練功上的細節。
基於馮勤今日才是第一次修煉，估計有很多點，他都沒有理清楚。
彆說早就暴露，他甚至能猜到對方會來，連茶都衝泡好。
“停停停，我們不賭，那是入俗修行，所以不能用自己敏銳的直覺。”
“還有，尋常弟子，學十二心決，成長的曲線如何，我想看看自己的水平到了哪。”
“嗯…不算。”
隻有天賦異稟的弟子，才有這種情況出現。
這個時間太短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