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仙洪這等反應,讓馮勤一時間,竟說不出半句話。
作為神機百煉的正統傳人,在看到煉器術造出來的法器時,流露出了驚駭之色。
要知道,馮勤剛學成神機百煉時,心裡就開始為殃蝗感到悲哀了。
僅僅一級,就能將其外表洞察,這難道不意味著,煉器術的落後嗎?
可馬仙洪卻沒這麼想,他陷入了心流狀態,完全沉浸在殃蝗的造物當中。
將其一點點拆分開來的動作無比細膩,就像考古學家發現了古董後,那小心翼翼的挖掘。
馮勤不敢打擾,就這麼看他花費好幾個小時,將手中的殃蝗一一拆解成一塊塊零件。
這速度,和馮勤相差無幾,光憑這點,不懂的以為馬仙洪技術和他一個檔次。
隻有馮勤知道,自己在拆解時,完全就是為了拆而拆,慚愧著說,心裡想的,是殃蝗裡麵到底是什麼構造。
而馬仙洪不同,他不僅想知道裡麵的構造,還抱著一個虔誠的心,去一點點感觸,殃蝗的創造者,為什麼這麼做的原因。
甚至在拆解的過程中,他還笑了兩聲。
好似殃蝗有了生命,他正在與其交流,殺人於無形的殃蝗,又好像是幽默的化身,時不時就能逗笑馬仙洪。
不知過了多久,原先高掛的太陽準備下班。
這小小的殃蝗才被完全拆解乾淨。
光憑拆解的速度,他已經慢了馮勤太多太多。
看見他退出了心流狀態,視線從殃蝗上挪開,馮勤才好意思打擾問:
“仙洪…這對於神機百煉來說,難道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實現的嗎?”
在看完神機百煉的秘籍後,馮勤有種預感,彆說殃蝗,就是異人圈所有法器,他都能造出來!
複製彆人創造的法器,對於神機百煉來說,就是小菜一碟,這功法,就是為了【創造法器】而生的。
然而這個想法,讓馬仙洪稍微錯愕。
“兄弟,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什麼造出來…你是說法器實現的效果嗎?”
“你怎會這麼輕視煉器,效果是能達到,可你看這細節,就是讓我來,都做不到。”
馬仙洪握起一根纖細的工程針,輕輕往殃蝗的彈腿上一點,將其附著舉起,擺在馮勤麵前。
“你看看這個打造,棱角被打磨得多麼圓潤,它能讓這法器不會在高速移動中,發出細微的聲響,跟頂尖的高手對決,也能悄無聲息的接近他。”
馬仙洪自顧自的說著,疙瘩竟也泛起。
“我難以想象,打造這法器的人,得有多強,甚至不知道…小小的蟲子模樣,能否觸發自主護體的法器,要是不能…太強大了。”
馬仙洪很想試一試,可又怕損壞了這麼完美的造物。
馮勤被他這麼一說,臉頰微微紅起。
實在羞愧。
隻學了點皮毛,煉器術沒有大精,神機百煉也才剛學不久。
竟然就開始小瞧如此偉大的造物。
以為能實現它的效果,就已經將殃蝗按著打。
沒曾想,這些細枝末節,才是關鍵所在。
跟那些老家夥對上,自己創造的法器恐怕還沒近身,就被對方發現了。
哪像這唐門流傳下來的,過了這麼久的歲月,依舊能做到悄無聲息間近人身。
兩者根本不是一個水平上的存在。
在馮勤慚愧之際,馬仙洪還笑了一聲。
“這煉器師還挺逗的,你看,他在彈腿和軀乾中間,加了個轉軸小球,球上刻有一個很細小的寶藏圖。”
“我剛沿著他的寶藏路線往下找,結果你猜終點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