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娘跟你們剛正麵,以多欺少以大欺小,這些你們是一句不說。
我唐門弟子搞個偷襲,你還怒上了?
在知道對方的功法,是能與植物交互時,馮勤就已經做好了偷襲的準備。
因為銅鑼山公園就是森林主題,周圍能躲藏的都是樹林叢林,除去植物就隻有一大片的空地。
去到空地,正麵硬剛也絕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倒不如在林子裡,借著先前布下的隱線,來拚一手。
隻是拿捏不好偷襲的尺度。
大家都不是全性妖人,皆屬正道,萬一對方隻是想敲打一下,或是打倒他一次,僅此而已。
自己卻下手太狠,將對方搞殘搞死,那這事態又要升級。
所以在黎少文那木刺沒刺出來之前,馮勤處於藏匿又不好主動出手的階段。
現在就不同了,是對方先打算把他致殘的,那就彆怪其心狠手辣了。
黎少文的慘叫連連,雙眸爆紅,看著自己被削去的三根手指,眼裡的恨意和悲痛齊聚,勢必要將馮勤扒皮削骨。
嘭——
他口中的謝師叔,眼裡也是展露狠色,原先顧忌兩派顏麵,不想對馮勤下手,可如今當著他的麵,將黎少文手指削去,心中不由得升起戾氣。
一記鞭腿附上淡綠色的炁焰,一聲爆響將馮勤重重砸在樹乾之上。
那淡綠色的炁焰和炁毒不同,一旦碰上,就像是一種洗不乾淨,帶有重量的膠水。
馮勤雙手交叉的間隙中,被這炁焰包裹,竟感到雙手無比沉重,也難以分開。
“什麼玩意…”
馮勤暗罵,自己還是入異人圈太短了,很多功法都完全不了解。
也明白了自家師傅先前說的話,麵對未知的敵人,最好能不要與其功法對碰。
指不定對方的功法就有什麼惡心人的效果。
沒給他過多吐槽的機會。
在砸中樹乾後,那淡綠色的炁焰像是墨入溫水,立馬朝樹乾湧去,幾乎是眨眼的功夫,樹乾上直接刺出兩道木刺。
危機感瞬間占據心頭,不顧雙手的不適,立馬一個翻身開啟毒障,堪堪躲過那兩擊木刺。
三寶珠已經被破一顆,雖說它能自我修複,但也需要時間,這三顆要是全部被破,短時間內自身唯有毒障一個護身手法。
好在對方隻是湧現了恨意,還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那木刺所及之處,也是兩邊肩膀偏上部位。
馮勤大汗淋漓,明明交手次數不多,消耗卻是有史以來最多的。
在唐塚的師兄師姐們,出手可都沒有這麼乾練果斷。
而且大家功法相差無幾,也算是知根知底,哪像這種不知名的門派,完全看不懂。
馮勤剛穩住身形,身邊就傳來一陣微風。
謝師叔已經再次俯身上前,一記勾拳爆出。
因為慣性,還有雙手被炁焰纏繞,馮勤也隻能被動挨打,錘飛十米開外。
好在毒障護身,土木流注也即刻開啟,馮勤勉強沒有摔個狗吃屎。
可三寶珠的第二顆也裂出了痕。
“謝師叔,殺了他!殺了他!”
黎少文撿起自己的三根手指,眼淚都飆出眼眶。
“哼,同為正道,就敢下如此狠手,即便不殺,也得廢其經脈!”
謝師叔看到黎少文那可憐模樣,心裡一痛,嘴裡的說話也加重幾分,不過出手還拿捏著分寸。
但馮勤第一次和正道前輩交手,並沒有看出對方處處留手,隻在心裡暗罵,先前黎少文絲毫沒有猶豫,就想刺穿他手臂時,他可一點沒有覺得下手狠啊。
如今三寶珠的次數隻剩一次半,要是他們再不到,自己可真得交代在這裡。
馮勤沉出一口濁氣,土木流注開至最大,嘴邊泡泡冒出,附在周圍。
但這一切,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就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