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勤臉不紅心不跳,一副儘管是我燒的,難道全性就沒有錯嘛。
從本質上講,就是全性來犯,才逼得他燒屋。
如此邏輯之下,馮勤問心無愧。
挺著腰杆,直得很。
周圍賣力插手的正道,也都紛紛傻眼的望著那家徒四壁,如今隻剩一地殘骸。
彆說有什麼線索,就是連根毛都沒有。
唯有洪斌,完全沒有搭理屋不屋子的事,拳頭握得發緊,一擊擊往那群異人頭上捶。
就是指甲都陷入肉裡,流出鮮血,他也毫不在乎。
“說!四張狂在哪!”
“……”
“說啊!”
嘭的一聲響,洪斌炎拳如暴雨,將麵前那早被打得不知如何的異人,活活捶死。
憤怒並沒有因為殺了人而衰減,他的目光投向另一位被打傷在地的異人。
“攔下這小火神。”
一道略顯滄桑的聲線一出,五六位哪都通員工衝上前去,將洪斌死死攔住。
“滾,都給老子滾!告訴我,四張狂在哪!”
“嘖。”
指揮哪都通的叼煙大叔,頭頂灰白色爆炸頭,一臉無奈的走到洪斌身後,伸手一把抓起他的赤紅色頭發。
“小子,他們可都是同門,隻是中了全性的招,你腦子是進了屎還是被人撒了尿。”
“那全性人呢!他們怎麼不說!”
&n…算了,傻帽一個。”
爆炸頭的中年人,深吸一口煙,吐出一片霧,決定不再搭理洪斌,讓手下將他帶走。
目光從洪斌挪開,看向了燒毀屋子的馮勤,眼眸微微眯起。
“唐門的手段,正麵上的打鬥還不輸其他人,厲害呀。”
事情鬨到這一步,屋子沒了,這田地也被踩得稀爛,就算有什麼天大的線索,也該被毀的乾淨。
身為一切的始作俑者馮勤,在聽見對方略帶調侃的讚揚,依舊像沒聽出來似的,嘿嘿笑了一下,“哪裡,沒你們介入,我哪能這麼輕鬆。”
“……”
齊光洪狠狠一瞪,你小子還裝起來了。
中年人又凝視了馮勤幾秒,才表情不變的拍拍齊光洪的肩膀。
“彆生氣,你能來搭把手,我很開心,今晚帶你吃頓好的,唐門的,我叫徐四,華北大區的負責人,你今日亮眼的表現…我記下了。”
徐四沒有一點假惺惺的意思,眼裡的痞氣和戾氣都充斥在表麵。
剛吸了口煙的嘴,還湊近了說話,讓馮勤禁不住嗆了一下。
“徐四哥過獎,還是不用記了吧…拿錢辦事嘛。”
前麵隻是口嗨一下,遇到徐四這種有權還流氓的人,不要想著硬懟。
因為對方是真的會用特權,給人穿小鞋的。
本著惹君子不惹小人的心態,馮勤還是委婉的解釋,一切都是天下會指示,將鍋給拋了出去。
徐四腦子清醒得很,就算他不說,也知道下達命令的,肯定是天下會,要不然,接任務的沒必要犯眾怒的去乾這事。
會這麼凶巴巴講話,也不過是跟齊光洪表達一下態度。
總不能總部將西南的人派過來,在自己地盤受了委屈,還得遭受冷眼吧。
“也是也是,我也是拿錢辦事,就哪都通給的錢多,要是唐門給我錢多,我立馬就跳槽。”
徐四咧嘴一笑,看馮勤還是有些順眼,說話不傲還有靈性,就是做事的手段損了點。
即便是天下會讓毀的,也不至於…連牆麵都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