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仙洪感覺渾身不自在,有一種動物般的本能,在撓著他後背。
坐不住後,他也隻能操起板凳,拉開嘰喳響的木門,準備乘下涼散散心。
剛一開門,便與馮勤撞個正巧,原本懸著的手,準備敲門,差點就往他頭上敲。
“你…”
馬仙洪一臉懵懂,青澀的少年氣僅憑一個表情便能詮釋。
唯一和這臉上的稚氣不搭的,便是頭上的繃帶,純白的繃帶上微微滲血出來,傷勢並沒有痊愈。
馬仙洪隨手一動,一個如花以奔跑的速度飛快襲來,一手一張凳子,頭頂一張木桌,哢哢兩聲,便將簡單的喝茶設備擺好。
馮勤剛將茶送往嘴中,就聽馬仙洪這近乎瘋狂的說法,手不由得一頓。
在馮勤肩膀偏後處,多了一捆隱線。
馬仙洪抓著這四字,將茶杯輕輕放下,然後望著馮勤雙眸,認真道:
陶桃知道,馮勤最擅長的暗器,便是隱線,所以多給了一條防身。
但那顯得太過幼稚,尤其是在女生麵前。
“噓,能不能彆這麼喊。”
由此可見,社長並沒有打算著急安插人手,應當是想以被蟬子找到,進而選為上根器的方式,被選中進來。
馮勤暗中衡量這裡麵的事態進展,進而說道:
“我們確實打算玩兩天,不過一直在外紮營,也無趣,你這裡如果…”
馬仙洪端起茶杯,輕嘬一口,像個包下魚塘的總裁。
他所說的,未必遙不可及。
也就是說,現在耀星社已經退場,沒有他們的人在村裡。
陶桃倒是接了話,她想到外麵可是有整整二十三人,毫不誇張的說,唐門的人數,比他村裡的居民還多。
村裡的事少。
這小小的細節,還是讓馮勤感到暖心,儘管深知,以馬仙洪的為人,即便耀星社想在這裡動手,馬仙洪也會毫不猶豫的站在他這邊。
陶桃看著如花來來回回,把茶葉茶杯都拿了過來,發出了不太肯定的疑問。
“不太好吧…”
根據回憶,十二上根器中,也有社長安插的眼線,比如畢淵就是其中之一。
難不成是五人?
就連這麼靠近他,都沒有察覺,心思單純且大方。
“能住,進來住就好,房子我來搭,這裡還有小溪,沒事抓抓魚,山那邊捕捕野味,都不錯。”
“那教主,你這——”
如此挑選的人手,不僅能毫無顧忌的監視馬仙洪,還可以跟他聊聊內心,時刻關注他心裡的想法。
馬仙洪雙手一合,就差給馮勤磕一個。
所以他矜持住了這點衝動。
“不用,村裡的事,阿義他們就足夠了,你第一天來,要不住幾天,感受一下我們這裡的氛圍?”
像這麼靈活,動不動就能跑起來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有什麼不好的,來我碧遊村好好玩就行,彆不好意思,我並非跟你們客套,碧遊村歡迎伱。”
“行吧,盛情難卻,師姐你要不要去帶他們進來,不用紮營玩樂也差不多到尾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