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正豪望著落地窗外,回想起偶遇風沙燕時,那姑娘難得一見的心情愉悅,心情總有些許微妙。
……
與此同時,月光之下,在重慶郊外的偏僻小村裡。
唐妙興左右手,各自握有一顆腦袋,身後跟著張旺等一眾唐門長老與老師。
“哪都通的人還有多久到。”
唐妙興望著麵前,毫無察覺危險逼近的一眾異人,冷聲問。
“大約十分鐘後趕到。”
“足夠了,所有被洗過腦的,一個不留。”
張旺作為常年與唐妙興唱反調的一方,今夜沒有多問一句,手上彙聚炁毒的鋼針抓起,便潛入戰場之中。
“這第四批試驗品,還差幾人?”
麵包車陸續進入這座偏僻小村,好幾位身穿黑衣的異人,手裡握著對講機,神情冷漠的問起。
“唐門弟子有高手暗中護著,沒成功,鷹爪門三名,全都成功到手。”
“密宗弟子五名。”
“天下會沒有機會下手。”
“火德宗一名。”
……
“唐門沒有?不知道…這會不會影響實驗結果。”
手握對講機的黑衣男子細細思考一番,再次開口道:
“算了,先將這批人送過去…嗯?”
說話間,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護身法器莫名其妙碎了,從生效到破碎,僅僅用了半秒不到,沒給他多餘的呼救機會,喉嚨便已發不出聲,靜悄悄的躺倒在地,雙眸瞪大死在當場。
砰砰砰…
一聲聲清脆的護身法器破裂的聲音,倒下的人一個接著一個。
“這法器都不用錢的嗎?”
張旺甩了甩發麻的手,要想秒破這些法器,他們每一擊都得鉚足全力,稍欠一點都做不到瞬間擊破,關鍵是這裡每一個人都擁有一件這種護身法器,就連開車的司機,功法都用不全一招一式,竟也有法器。
這種將稀有道具當玩具用的場麵,他也是頭一次見,對煉器師來說,無疑是巨大衝擊。
“你覺得驚訝的,隻有法器嗎?”
唐妙興瞬擊一起,一人連護身法器都沒來得及反應,脖子便被打碎。
“他們全都是被操控的人,就算是死,也不會暴露幕後黑人任何一點訊息,可疑得很。”
就算他不說,張旺自然也能知道,尤其是方才聽到黑衣人說,唐門弟子時,才明白,為什麼自家師兄會這般動怒。
顯然是威脅到了唐門,所以才不惜大動乾戈。
“可是如果他們都被洗了腦,我們該怎麼找到真凶?”
張旺望著滿地屍體,很不理解,唐妙興輕蔑一笑。
“嗬,誰說我要找真凶了,隻是給個教訓,讓他們知道,唐門…不是想碰就碰的。”
最後一人,被吳衛高刺穿心臟。
十分鐘剛好,哪都通的包圍聲逐漸傳來。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郝意一路狂奔而來,滿頭大汗衝到村莊麵前,麵前卻隻剩下滿地的屍體。
“唐掌門,你們全殺了,我們還怎麼審訊?你難道不想知道,這些人想做什麼嗎?”
唐妙興麵對質疑,倒是嘴角上揚,笑了一下:
“抱歉,伱們來的有點晚,我怕他們跑了。”
“……”
郝意咬了咬牙,還是不敢責怪。
為什麼想趕儘殺絕,原因也很簡單,對方可不是哪都通這樣的異人圈的善後機構。
殺光才能向幕後黑人說明一件事:我們唐門,可以先斬後奏,並非得聽哪都通的指示行事。
要是特意留條人命在,反倒像是必須讓哪都通占據主導位置,氣勢上要弱上一截,尤其…各個門派的接受委托弟子名單,可是哪都通這邊出現叛徒,泄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