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問題嗎？
五個字讓張旺張著嘴說不出半句話，隻能雙眼直勾勾望著林采欣。
“周六的時候，我們幾人閒逛，那全性妖人暗地裡窺視我們，我就讓朋友去偷偷了解一下，不料被他所傷，並有意在北三街等我報仇。”
林采欣說到這裡便停下。
句句屬實，即便是張旺這種老油條，也找不出半點破綻。
至於再往後，林采欣沒有說，隻是在腦子裡浮現出近在咫尺的短刃，臉色煞白。
有關於馮勤的所有信息，皆被直接略過，加上那真實的慘白麵孔，張旺實在找不到一點毛病。
因為第一次殺人，大多數都會像她這般驚恐。
“沒事了，早點回去睡覺，彆想太多。”
林采欣是外門弟子，張旺又是護短的性子，知道對方心裡不願過多回憶當時的畫麵，也就不再追問。
唐妙興將張旺那杯涼掉的茶水倒去，又重新沏了一杯熱騰騰的，稍稍往他麵前推去。
“每一位弟子，都是我們唐門不可或缺的棟梁，她那驚恐樣，你也看到了，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這一套組合拳下來，讓張旺也不好繼續擺著臭臉，隻能端起茶，小啜一口。
“師兄，我知道你也是為了唐門好，不過我還是要跟你說，馮勤究竟要不要修煉丹噬，必須得等五年後，這也是伱自己都答應的事。”
唐妙興想都沒想，當即點頭道：
“那是自然，五年內我絕不可能主動讓他習得丹噬，我說的。”
張旺態度緩和些許，緊繃的神經也舒緩下來。
“嗯，師兄識大體，五年後若是馮勤願意為了唐門，修煉丹噬，以他的能力，也肯定能在下一個五年後，達到丹噬修煉的標準，十年後的他，也才三十歲不到，算是唐門絕頂天才。”
因為唐妙興同意得太順利，張旺都忍不住將餅畫全。
27歲的丹噬高手，放在任何時代，都是不得了的人物。
“這就不勞師弟操心，時候不早了，難不成你打算在我這辦公室，睡一宿？”
“……”
張旺白了他一眼，將茶一口飲儘，才離開。
“師弟啊師弟，有龍虎山那位真正的絕頂天才在，27歲習得丹噬，不過是芸芸眾生裡，稍微明亮一點的沙子，撐不起唐門的。”
唐妙興握著茶杯，輕輕搖晃，眼眸朝著唐塚的方向。
“就算培養不出第二個張之維，也得培養出一個呂慈。”
……
……
周五早，馮勤走在上課的路上，回頭率百分百。
所有入門不足兩年的門人，皆是馮勤的同學。
因為五感的修煉速度過快，此刻馮勤每天上課的內容都不相同。
周一是【五感】，周二是【巧手】，周三是【觀自在心法】，周四是【絮步】，這周五，則是【暗器】。
因為在唐塚的訓練，與麵板的極快領悟，馮勤發揮出來的天賦，都讓人望塵莫及。
也是如此，大家看向馮勤時，沒有嫉妒，甚至沒有驚歎，隻有閒談。
“聽說他上周五接觸五感，這周一就熟練五感精髓了。”
“這算個啥，他巧手還沒上課就畢業了。”
“不知道這次暗器，他需要用多久學會。”
……
對馮勤的討論，都是這種不帶感情的追捧。
也讓他明白過來，為什麼韓寅會變得越來越急躁。
被這麼多人捧殺時，心裡難免會出現一種，一定要更加努力，絕不能讓這些人失望的情緒。
好在習得觀自在心法後，馮勤自認不會迷失在讚揚聲中，很淡然就來到了集合隊伍當中。
一見馮勤過來，十幾名門人皆是懂得的騰出位置。
“馮哥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