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占有!
塗言討厭發情期。
非常討厭。
因為發情期會讓他變成一個毫無自製力和反抗能力的破爛玩偶,隨著顧沉白的動作一次次在歡愉和痛苦之間搖擺掙紮,顧沉白右腿是殘廢的,所以重心不穩,他總是要伏在塗言身上,兩個人貼得太緊。
塗言一般隻能抵抗五分鐘,他會用儘自己所有力氣去推顧沉白,罵他“臭瘸子”“趁人之危的小人”,可五分鐘之後他就隻能抽抽搭搭地淌眼淚了,顧沉白叫他趴著他就趴著,連用腳踹顧沉白都沒有力氣。
顧沉白的眼神和語氣太有欺騙性,所以當他第一次在床上展露出alha的殘暴天性時,塗言確實是被嚇住了。
那次是他們的第一次,塗言心裡雖然願意,但言語行動上還彆扭著,顧沉白親完他想更進一步,塗言紅著臉翻過身,置之不理,顧沉白大概也是被曖昧的氣氛蠱惑了,一時忘記了往日的分寸,略帶強勢的壓住塗言,重新吻了上去,手也不老實地去解塗言的紐扣,塗言嚇了一跳,眼神怯怯的、驚慌的,有抗拒但沒有厭惡,顧沉白的心火一下子就被燎起來了。
他總是一邊輕輕地喊他兔寶,溫柔得要命,一邊又毫不留情,他知道塗言害怕,他在逼著塗言求饒。塗言還能怎麼辦?他被發/情期折磨得沒了性子,也隻能委委屈屈地用手背擦了滿臉的眼淚,然後討好地主動配合。
顧沉白的信息素是塗言見過的alha裡等級最高的一個,他無力抵抗。
雖然沒有去醫院檢測過,但他和顧沉白的信息素匹配值應該不低,不然他怎麼會在床上這樣服從呢?
一定是匹配度的原因,塗言想。
床上的顧沉白會散發出一種強烈又凶猛的信息素味道,像是被剝離了雅致的木香,融進烈火炙烤,焦灼,滾燙,這讓塗言感到害怕,平日裡的張牙舞爪和理直氣壯全都縮到角落裡去了,等神誌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正摟住顧沉白的脖子坐在他懷裡,親密得像多年眷侶。
他不讓顧沉白完全標記,顧沉白有的是方法懲罰他,好像要把平時受的欺負全在床上補償回來。
沒離婚之前就是如此,離婚之後顧沉白心裡的怨氣自然更甚。
就像現在,塗言已經疲憊不堪地躺在床上,手都抬不起來,可顧沉白還是不放過他,他俯身吻他,笑話他“兔寶,你是水做的嗎?”
塗言恨恨地罵他“混蛋。”
顧沉白咬了咬他的耳垂,又問了一遍之前的問題“今天為什麼來找我?”
塗言閉口不答。
“又來偷我衣服?”
顧沉白的輕笑聲傳進塗言的耳朵裡,塗言感覺整個人都被燒著了,他把臉埋在枕頭裡。
“好好好,我錯了寶貝,我不笑話你了,”顧沉白的手慢慢地摸著塗言的後背,從後麵抱住他,在他耳邊說“我的衣服你隨便偷,順便把我也偷走。”
塗言不知想起什麼,臉紅得像鐵烙,在枕頭裡悶悶地罵了一聲“滾”。
顧沉白在他肩頭覆了一個吻,然後繼續,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襲來,塗言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但還是有一些聲音從唇縫中泄溢出來,顧沉白捏著他的下巴,讓他轉頭與自己接吻。
……
窗外的雨聲停了,天色全黑的時候,顧沉白給塗言做了個臨時標記,順利度過這次突如而來的發情期。
塗言說餓,顧沉白下去煮了點粥,端上來喂他,塗言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但還是吃了小半碗,勺子剛離開嘴,他就倒頭睡著了。
顧沉白把碗放到一邊,上了床,拉過被子把塗言蓋住,摟著他睡了。
再醒來的時候,懷裡沒了人,但床尾有窸窸窣窣的動靜,他知道塗言還沒走。
他伸手打開床頭燈,隻見塗言穿著他的睡衣上衣跪在床尾,手裡握著一塊擰乾水分的小毛巾,可能是有些燙,他換了好幾個拿法才把毛巾展開,正準備往顧沉白的小腿上敷的時候,一轉頭見顧沉白開了台燈,目光溫柔地望著他。
“你還記得啊。”
他下雨的時候小腿會疼,用熱毛巾敷一敷會舒服些。
第一次上床,也是一個雨天,那天顧沉白伺候完塗言,夜裡一個人偷偷下床,瘸著腿去衛生間拿毛巾的時候被塗言發現了,問了之後才知道顧沉白腿疼發作,在床上要麵子都忍著。
塗言嘴上笑話他不自量力,但還是主動接過毛巾,幫他過了兩遍熱水。
後來就養成了習慣。
塗言被顧沉白問得一愣,他想真是個壞習慣。
他把毛巾扔到顧沉白腿上,然後下了床,撿起自己的衣服一聲不吭地換上,出門前對床上的顧沉白說“你彆自作多情,不過就是約個炮而已。”
邁出臥室時,他聽到顧沉白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有些低落,“兔寶,你說這些話,我也是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