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簿上沒有他的記載……”翻來覆去地尋找也沒能找出黑鬼的身份，崔鈺放棄了，“也許是忘川河裡新生出來的魂魄也說不定。”
忘川河存在那麼久，裡頭自然生出一些奇怪的魂魄來，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裡麵的鬼魂那麼多。
崔鈺的解釋，倒是很有道理。
芽芽點點小下巴“那崔叔叔把它帶回去吧~”
崔鈺看看那隻沒臉的黑鬼，又看看芽芽。
想到芽芽能打破規則，讓他出現在凡間，他微笑道“不如就讓他留在小觀主身邊吧，也許有一天他會長出臉來，成為一個新的生靈。”
沒想到崔鈺也不要黑鬼，芽芽皺著眉頭看著黑鬼。
黑鬼的臉始終對著她，身上隻穿了件褲子沒有上衣。走路是靠飄的，所以腳不沾地。
這隻鬼真能留在三清觀，然後可能會成為真正的靈魂嗎？
芽芽也不太確定。
她還想再和崔鈺說兩句話，讓崔鈺把黑鬼帶走，結果崔鈺衝她拱了拱手，直接原地消失。
好吧。
芽芽認了。
反正是她從忘川河裡撈出來的，就留在三清觀吧。
芽芽小手一翻，手裡又出現一件道袍。
她把道袍送到黑鬼麵前，奶聲奶氣地說“你穿上這個衣服，做咱們三清觀的黑鬼吧。”
話是說出去了，但黑鬼一動不動。
看來黑鬼的耳朵也是擺設。
芽芽隻好求助女鬼們“你們幫芽芽給他穿上衣服吧~”
然後當場把衣服給燒了。
女鬼拿到道袍，嘿嘿笑著“行，那小觀主你轉過去，我們給他穿衣服。”
在芽芽看不見的時候，幾個女鬼繞著黑鬼轉了好幾圈。她們的手放在黑鬼的腹肌和胸肌上，嘻嘻笑著非常開心。
等黑鬼穿好了衣服，芽芽就去找戰北宸了。
忙了這兩天，是時候檢查徒弟的功課啦！
戰北宸正在用樹枝和沙盤畫畫。
道士畫符，直接用黃紙和朱砂來練習太浪費。用沙盤和樹枝，省錢。
芽芽照常考了戰北宸幾個問題，然後發現，原本跟著她的黑鬼竟然變了，改成戰北宸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一大一小，姿勢和狀態非常同步。
難道黑鬼純粹喜歡小孩一些？
反正也不能溝通，芽芽也就沒有再在意黑鬼的存在。第二天，她按照陸行柏說的，打開了法庭的線上直播給七個女鬼看。
女鬼們在三清觀待了這麼久，原本怨氣都消磨得差不多了。
看到那個拐賣她們的女人，還是恨得咬牙切齒。
還好這次人證物證都在，就算被告狡辯也沒用，法庭直接定罪。
之前芽芽答應過，女犯人被定罪之後，女鬼們可以自己去報仇。她們不想麻煩芽芽，說想在報仇前自己看看這個世界，要結伴去雲城。
畢竟，報仇之後她們就會被芽芽送去投胎。
芽芽看女鬼姐姐們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點點頭“好吧，那芽芽讓你們自己去。”
女鬼們離開後，下午林玉回了三清觀。
本身已經就是道觀的人，林玉沒有再像第一次進道觀那麼客氣，自己進了大殿給祖師爺上香。
上香之後，他才來找芽芽，想告訴芽芽演唱會的場地已經籌劃好了。
但還沒找到芽芽，就被陸行風攔住。
“咱們小觀主現在是師父了，正在教她的二徒弟學習，演唱會的事情晚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