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讓吳雲愣了愣。
似是有些意外，又似是有些沒反應過來，但也像是裝的。
無法看出魔龍眼的任何實際情緒。
短暫的停留過後，魔龍眼擺手一笑。
這一笑，也不知是在緩解尷尬，還是確實發自內心的笑，他擺手說道：“來過？”
“我倒是想，可這天芒之界開啟也是千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雖然我已出生，可沒人帶我，我並沒資格進來！”
“熟悉，那是因為我之前研究過關於天芒之界的古籍，所以多少會了解一些。”
“隻是若說熟悉，其實我並不熟悉。”
“你覺得我熟悉，是因為你對天芒之界完全是一片空白。”
這個解釋，倒也合乎情理。
聽起來，甚至都沒有任何的破綻。
確實，魔龍眼說的有道理，因為吳雲什麼都不懂，才會覺得他這略懂一二的十分熟悉。
但事實，當真如此嗎？
吳雲的瞳孔縮了縮，他依舊在看著魔龍眼，但眼神，卻已變得有些迷離了。
其他的不知道，但這句話，他可以斷定，魔龍眼在撒謊。
古籍？
從古籍上研究來的。
嗬嗬！
哪來的古籍？
三大龍宮都沒有的古籍，他魔心族會有？
也許那一段時間的魔心族，確實強過了三大龍宮，但論及資曆，他們遠不及自古便存在的三大龍宮。
沒有資曆，何來的古籍？
換句話說，連存在曆史更久的三大龍宮都沒有關於天芒之界的詳細記載，他魔心族，怎麼可能會有。
吳雲知道魔龍眼在撒謊。
隻是，他並沒有去拆穿。
倒不是因為他不再好奇，相反，確定魔龍眼對他撒謊後，他更加好奇了。
但有些事情，不是好奇就能得到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