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福此刻心中充滿了驚愕與恐懼。
他所住的地方,是村子裡一間民居,原本的村民理所當然被他趕出去了,門口還派了兩個士兵把守。
就算是士兵都被殺了,敵人也絕不可能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進來。
因為這間屋子除了正門以外,沒有其他的入口
不待他想清楚,侵略者繼續開口說道。
“派人警戒的話,至少把窗戶關好吧。開那麼大,也不放點陷阱,被人闖進來有什麼好奇怪?”
那是一個相當年輕的聲音,明顯是在嘲笑維克福。
維克福納悶了,他當然知道窗戶是打開的,但是,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而且還是不發出一點聲響就潛進來,絕非常人能做到。
維克福緩緩地轉頭,睜大略有些恍惚的眼睛。
映入眼前的,是一個麵熟的黑發青年。
“你是……夏!?”
“晚上好,隊長。”夏邸笑了笑,“我想你可能必須要幫我點忙了。”
“你有什麼目的?”被意想不到的人威脅了,作為一個騎士軍官,維克福立刻恢複了冷靜。在他看來,夏邸隻是個一階都不到的冒險者,相比之下,他是個二階中期的騎士,怎能受對方威脅,但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就算是二階的騎士,也無法完全免疫銳器傷害,更何況還是脖子這樣的要害,保險起見,維克福暫時放棄了抵抗。
說起來,剛才的閃光是怎麼回事?
維克福把視線放到了夏邸身上,他注意到了夏邸手上拿著的東西,那是一個類似騎士團紋章的東西,不過上麵卻沒有任何圖案。
“嗯?你在意這東西?”夏邸舉起左手的紋章,展示給對方看,“材料是泥土和樹枝,是我花了1小時用低級的煉金術做成的,因為沒時間在上麵雕刻圖案,隻能附加最基礎的照明術,就是效果略大了點,姑且也算一件魔法飾品吧。”
煉金術?
維克福皺著眉頭,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在他常識裡,煉金術至少是三階的法師有可能掌握,但眼前的年輕人明明就連一階都不到,也不是法師,怎麼可能會煉金術呢?
不,不對,還有一種可能。
聽說有天分的人,從出生起,若放棄武技和魔法,全心全意專精煉金,還是有可能成功的。不過,這樣的人相當少。
因為在達到一定的階數前,這樣的煉金術師可以說是毫無戰鬥力,想要提升階數,就必須要戰鬥,沒有戰鬥力卻要戰鬥,在這樣的矛盾下,幾乎沒有什麼人可以依靠這種方法成為真正強大的煉金術師。所以,一般的情況下開始練習煉金術的人,都是實力至少達到2階的魔法師。
這麼說……他是在騙自己?
“喂,走了。”夏邸用短劍抵住了發呆的維克福。
“……去哪?”維克福回過神來,警惕地問道。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
夏邸輕笑一聲,一手拿劍,一手推著維克福的背,把他帶出了房屋。
夜晚的村莊很安靜。
或許是大多數士兵都跑去參加亂x聚會的緣故,村莊裡幾乎沒有看到其他士兵的影子,而村民們也消失不見。
夏邸光明正大地帶著維克福走到了村子中央的廣場,視線向上,那裡放著個樓台,上麵掛著一個很大的鐘,平時隻在村莊出現災難或是魔獸,需要緊急召集人員時,才會使用。
夏邸瞄準了鐘的表麵,左手一揮。
“去。”
紋章在空中劃過一個拋物線,擊中了鐘。
瞬間,巨大的鐘聲響徹整個村莊。
好似濺起的水花,一層一層地擴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