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確實是酒館的傭兵啊……”看著地上的頭顱,夏邸歎道。
“真是惡趣味。”卡伊露皺著眉頭,“他們竟然把死人的頭當成是戰利品或祭品……聽說隻有北方的皮克特蠻族才會保留這種野蠻的習俗。”
兩人義憤填膺,但他們知道現在應該繼續收集情報,於是沒多說話,隻是躲在一旁的大樹後,
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把我舉起來,我看得不夠清楚。”卡伊露手上握著的銀光石,傳來了導師的聲音,“再舉高點。”
“這樣?”卡伊露把石頭舉起。
“嗯。手彆動,待會的情景,你們最好把眼睛閉上,需要的時候,我會叫你們的。”導師沉默了一會,說道。
“啊?”
什麼意思?
兩人麵麵相覷,不得其解。
“好了,我宣布,儀式將要進入最終階段!諸位,為了我們族群的夙願!請再努力一把!”黑袍的老人用充滿磁性的聲音吼道,雖然聲音聽上去不大,但似乎有一股引導力,有一種滄桑的美感。
這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吧。
夏邸看著他身旁的其他黑袍人一臉狂熱的表情,不禁想道。
“那麼,先把東西拿上來。”老人命令道。
“了解!”
作出回應的不是黑袍人,而是站在不遠處,似乎一早就做好準備的幾個叛軍士兵。
他們從草叢中拖出了幾個大大的麻袋。把它搬到了空地的中央,正對著寺廟石頭大門。
“做好最後的準備。切記,擺放的位置一定不能搞錯。”老人正色道。
“明白。”
士兵們點了點頭,一手固定住麻袋,一手拔出腰上的短劍。
麻袋口貌似是封死的,他們隻能依靠這個方法打開。
難不成?
看到這副場景,夏邸的心中浮現出一個不妙的猜想。
沒等他反應過來。
麻袋被士兵手中的短劍切開了一個大口子,他們抓起麻袋的一邊,傾倒下來。
一陣沉重的聲音連續響起。
什麼撞擊、滾落在了地上。
它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容貌各不相同,要說有什麼類似的地方,就是他們的表情,都是雙目圓睜,滿臉的驚恐。
粗算下來大概有二三百個。
看到這副場麵,剛才傾斜麻袋的叛軍士兵們臉色有些發青,有的人甚至開始乾嘔起來,不過老人可不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