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璿猶豫再三後終於還是坐了下來,但望著眼前那碗熱氣騰騰的雞湯卻提不起半點興致來品嘗它。
"嬸子,還有多餘的碗嗎?我實在不喜歡喝雞湯,能給我盛點米飯吃嗎?"
坐在一旁正津津有味地喝著雞湯的大石頭媳婦連頭都懶得抬一下,隨口應道"家裡總共就這麼幾隻碗。"
麵對這樣的回答,陳璿感到頗為無奈。原本她還想著稍微裝模作樣地喝上幾口就算了事,可誰知當那股濃鬱的鮮香味鑽進鼻腔時,她整個人瞬間就被迷得暈頭轉向,不由自主地舉起勺子一勺接一勺地往嘴裡送去。沒過多久,碗裡便見底了。
意猶未儘的陳璿砸吧砸嘴,厚著臉皮再次開口問道"嬸子,這雞湯還有嗎?我還想再喝點兒呢!"
此時此刻,大石頭媳婦看到陳璿將滿滿一碗雞湯喝得點滴不剩,嘴角微微扯了一下,表情顯得有些生硬。
她強忍著心中的激動,乾笑兩聲說道"沒有了,每個人隻有一碗。"
聽到這話,滿心失落的陳璿隻能默默地放下手中的空碗,並伸出舌頭輕輕舔舐了一下嘴唇,似乎仍在回味剛才那美妙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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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陽光逐漸傾斜的午後時分,大石頭回來了,與他一同出現的還有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物品一口棺材!這口棺材與後院裡擺放著的那口簡直如出一轍!
四個彪形大漢抬著這沉重的棺木,邁著穩健的步伐向後院走去。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院子的拐角處。
蔣歡像往常一樣將小花放了出去,讓它緊緊跟隨那幾人。
小花敏捷地穿梭在草叢之間,不一會兒便也消失不見了。
蔣歡拎著縮小版的蛇女,讓它也出去遛遛彎。
至於遛彎的地方麼……自然是那間掛著紅色燈籠的神秘房間了。
其實她有猜測那間房是鐵花姐姐的房間,隻是昨晚出現的突然,也不能明目張膽出去看。
昨夜,當鐵花姐姐現身之際,四周的氣溫急劇下降,仿佛瞬間跌入冰窖一般寒冷徹骨。那股濃鬱至極的陰氣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席卷而來,不僅將蛇女從睡夢中驚醒,就連小花也察覺到了異樣,警覺地盯著屋外的方向。
鐵花姐姐給人一種凶狠淩厲之感,讓人心生畏懼。而她身上散發出的那濃重怨氣更是能夠侵蝕人的心靈,放大人們內心的情緒波動。毫無疑問,這便是導致鐵花昨晚慘遭嚇死的罪魁禍首。
如今正值白日,陽光明媚,按照常理推斷,鐵花的姐姐此刻應當正在熟睡之中。隻要不觸碰到她的底線,不對其構成威脅,理應不會輕易蘇醒過來。否則,僅憑昨日蛇女那般高度戒備的狀態,自己著實有些擔憂它此番前去是否還能夠回來而是去送外賣。
小花很快就回來了,因為他們根本就沒說什麼,隻是大石頭感謝了一番抬棺材的幾人就走了。
蔣歡眉頭緊蹙。
這個村子真是神神秘秘的,哪怕自己給按了親人身份幾次試探,依舊探不出什麼消息。
不過她也不急,把小花放了出去,讓它監視大石頭兩口子。
她就不信一天二十四小時,一點消息能都不透露。
大石頭家裡已經安排好,隻待晚上十二點前去村尾的廟宇去看看了。
那個可以求嫁衣的神秘廟宇。
白天去求嫁衣的玩家不少,她一個表麵npc不適合大咧咧跑去那邊。
扮成npc雖然有些事情不能光明正大的做,但卻比其他玩家輕鬆很多。
晚飯大石頭媳婦兒依舊在她和陳璿的湯裡放了血。
沒錯,是血,而且是兩個瓶子不同的血。
陳璿倒是沒再糾結,呼哧呼哧喝完湯,還吃了一碗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