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不應該是……雞嗎？”
曲晨聽聞晶瑤的話，直接目瞪口呆，甚至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其形如鴨，嚴格說來，應該稱之為甲鳥！”晶瑤目露異色緩緩道。
“甲鳥，可比肩鳳凰鯤鵬，據說是最為稀有的一支聖族，古來便記載極少，但是這一族軀體強悍，不弱龍族多少，即便身死也有半數機會複生，堪比鳳族，同時又有饕餮般的吞天之術，真我最為特彆，天生便有變化之能！”
“這甲鳥聖族……這麼強！？”曲晨呆若木雞，可他在天璣身上，似乎從未看到過一點這些特質啊！
這一刻，他猛然想起，當初天璣真我受創，把靈昭和自己都搞混時，曾經說過，“我是一隻鴨！”
當時，就連靈昭也是認為天璣隻是真我錯亂，以致意識不清才胡言亂語，如今看來，天璣當時倒是說了一句真話！
這家夥，居然把自己藏的這麼深？曲晨也是有些無語。
他眼前又浮現出第一次到達邯洛城時，天璣低頭猛嘬螺絲的樣子，那是本能？
“可如果他真是甲鳥聖族，怎麼會流落到山芒，又被卡在容元那麼多年？”這是曲晨的疑惑。
“這個我也不知。”
晶瑤微微搖頭，“他離去之時沒有當麵告彆，隻給我留了簡短數語，說是他生而有缺，如今自覺有變，要去尋找真正的自己，未來必然回歸。”
“生而有缺？”曲晨一愣。
“具體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如果將來有一天他真的歸來，恐怕就是我們需要仰望的存在了，也或許我們根本就等不到那一天……”晶瑤眼中居然難得露出迷離之色。
曲晨無言。
聖族根本就是天生強大難以揣摩，如果天璣真的如晶瑤所言，恐怕將來還真未必能再有交集了。
“你如今可有修行上的問題？”許久之後，晶瑤問道。
“有！”曲晨聞言立刻來了精神。
他將自己對納元之術想要改變的想法，以及半生訣中那種極端煉體之法的疑慮一一細說。
“你這些問題，還真是複雜。”晶瑤思慮片刻，也是有些猶豫，“要不然我離去之前，與阿楚商議一下再回複你吧！”
“姐姐準備何時離開？”曲晨聞言有些不舍。
晶瑤起身，“非流道弟子不可久留，最遲明日必須離開！我與阿楚的事情，你在映魂碑內應該已經知道了不少了，多年不見，我再去陪陪她，你先安心修行吧。”
“好！”
曲晨目送晶瑤返回天平宮大殿，心中卻是久久不能平靜，絲慕看來應該是可以渡過這次危機了，但天璣一事，的確給他帶來了不小衝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唯有變強，一切才有可能！
……
嗡……
最後一層陣法完工，整個浮台瞬間散溢出一股厚重的場力，將浮台徹底包圍。
“成了！”曲晨喜悅。
前後曆時七個多月，自己生平第一座完整外陣成功激活。
感受著那種澎湃場力，曲晨忽然生出莫名信心，這個世界在自己眼中已經越來越清晰，按照這個步伐堅定走下去，自己那些夢想終有實現的一天。
“曲晨！我要走了！”
晶瑤與楚清聯袂走出天平宮大殿，朝著曲晨這裡漫步而來。
“姐姐真的不能多留幾日？”曲晨此刻越加難舍。
“戰院規矩如此！”
晶瑤溫和一笑，“你昨天的問題，我與阿楚討論許久，覺得還是保守一些較好，畢竟流道的環境本就超凡，冒險開辟一條新的納元道路些不值，而煉體一事，更要慎重，真的想要嘗試，最好還是待到星空境之後再開始！”
“看來我隻能按著現有腳步走下去了！”曲晨笑道。
此刻，他心中已然有了決定，晶瑤和楚清，不會害他，畢竟一路走來的人，才更有發言權。
她們最明白一個道理，即便天賦再好，沒有成長起來，不能繼續生命進階一途，那都是空！
曲晨與楚清將晶瑤一路送到十六根巨柱處，兩個女子依依惜彆，最終看著晶瑤的身影消失。
“楚清姐姐，你還是決定要離開天平宮？”曲晨問道。
“必須要走！我在流道已經浪費了太多年，如今看來第一條路已經走不通了，雖然所餘時間不多，但我還是我想去試試另外一條路！”楚清抬頭看向遠方。
“有方向嗎？”曲晨心中一動。
他明白，楚清所指，必然就是鳳凰真髓！
“第三旋臂的上古戰場，亂星墳！”
楚清低語，“傳說那裡是上古強者曾經戰鬥過的地方，曾有超級強者甚至可能是聖族隕落，以前就有人在那裡得到過上古遺術，也許，那裡會有機會！”
“如果十年內沒有結果，最後的時間，我會再去虹玥姑姑去過的沐野星係看看！”
曲晨聞言心中有些揪緊，時間，實在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