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野）不清楚，不過這裡的所有勢力都嚴格遵循一條鐵律，所有的導彈的飛行高度必須限製在一個固定的範圍，而且絕不攻擊世界圍牆。】
【（陳末）也就是說，你所在的世界，正在與世界主程序保持著某種特殊的默契。】
【（韓野）是的。】
【（陳末）那麼我猜，你跟定任何一方勢力的話事人，結果都是一樣的。】
【（李繼）我覺得也是，他們都已經習慣了某些特定的規則，恐怕永遠都不會試圖突破。】
這情況看起來，比李繼當初的處境還要糟糕。
韓野所在的世界，基本上已經和世界主程序妥協了。
而且……
【（陳末）在你之前，有沒有其他係統覺醒者出現在你的世界當中？他後來怎麼樣了？】
【（韓野）不清楚。】
【（陳末）我懷疑，你所在的世界，已經很久都沒有被毀滅過了，而造成這種情況的唯一可能性就是，你所在的世界十分默契的遵從著世界主程序劃定的邊界，而且，他們會除掉所有的係統覺醒者，你可能不是第一個，在你之前，可能已經死掉了很多個係統覺醒者了。】
【（韓野）這……按你的意思來講，豈不是說，我注定會在將來的某一天，被乾掉？】
【（陳末）可能是十分合理的被乾掉，比如，戰死，意外事故，等等……】
【（韓野）靠！那我瞎忙什麼呢？我所在的世界不會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吧？】
【（陳末）有，不過，如果想獲得更大的成功概率，你需要扶持的不是現在在場的這些大人物，而是那些可能成長為大人物的小人物，比如，某個區域內的小軍閥，或者比他們更小的人物。】
【（韓野）這的確是一條出路，雖然看起來更加難以實現。】
始終站在權力巔峰的人，看到的世界，和普通人看到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
比如，像衝出世界的圍牆這種事情，在某些既得利益者看來，並不是什麼十分緊要的事情，他們可能也想嘗試去做。
但如果代價是失去他們的權利和地位的話，那麼，這種風險就是無法承擔的。
小人物當中，當然也有很多並不可靠。
甚至，他們可能根本沒有成為世界霸主的實力。
但在小人物當中，起碼可以找到仍舊堅持理想的人們，他們往往更加痛苦，更加彷徨，更加一無是處。
命運在某些方麵是平衡的，如果你擁有改變世界的野心，那麼，你九成九沒有改變世界的能力。
有能力改變世界的人，通常並不執著於改變世界，沒有這種能力的人，才會為之瘋狂。
陳末認為自己的思路沒錯。
他能幫韓野的也就是找到一個更加合理的思路了。
【（韓野）那麼，我想我要重新開始了。】
【（陳末）小心一點，對了，你難道就沒有更多有用的信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