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烏雲密布,荒野之中,狂風呼嘯。
遠處,雷聲隆隆,如同戰鼓在蒼穹下擂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暴雨。
荒野上,草木在風中搖曳,如同戰場上的旌旗。
刹那間,一道閃電劃破長空,將昏暗的荒野瞬間照亮,仿佛天神的利劍破空而出。
緊接著,雷聲震耳欲聾,震撼人心。
雨點開始稀疏地落下,初如細絲,後如鐵馬,最後變成了傾盆大雨。
雨水打在荒野的泥土上,濺起一片片水花,如同千軍萬馬在戰場上奔騰。
荒野的泥土氣息混合著雨水的清新,彌漫在空氣中,令人心曠神怡。
大雨中,遠處的山巒若隱若現,仿佛被一層神秘的薄紗籠罩。
荒野上的小路變得泥濘不堪,卻也彆有一番風味。
雨水順著地勢流淌,形成了一條條小溪,宛如戰場上蜿蜒前行的軍隊。
一處地勢較高的山坡上,稀稀拉拉矗立著幾十座營帳。
主帳內,一盞飄搖的燭火,在呼嘯的寒風中搖曳。
兩個身披精良甲胄的年輕人,正圍坐在沙盤前,眉頭緊皺,好像在尋找如何反敗為勝的機會。
淒風苦雨,配上兩人愁雲滿麵的表情,確實很應景。
這兩人,正是從冀州城裡逃出來的袁熙跟袁尚兄弟倆。
經過一天一夜的奔逃,袁熙跟袁尚總算逃到了冀州、青州的交界。
令袁熙跟袁尚感到奇怪的是,劉驍並沒有派兵追殺他們二人
按照世人傳聞的說法,燕王劉驍狠辣異常,做事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如今
他為何沒有對袁家兄弟三人痛下殺手?
雖然劉驍並未追殺袁家兄弟,但冀州已被他所得。
袁熙、袁尚麾下的十二萬人馬,把戰死的、投降的全算上,折損了十萬有餘。
此時此刻,袁熙、袁尚身邊的殘兵敗將,也就一萬出頭。
至於糧草、輜重、軍械,更是殘缺不全,要啥沒啥
袁熙和袁尚此時此刻的心情,就跟大帳外的天氣一樣陰沉。
兩天之前,袁熙、袁尚還是自命不凡、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無論看誰都是小卡拉米。
可僅僅不到兩天的時間,兄弟二人的命運急轉直下,一夕變成了無家可歸的斷脊之犬
命運轉變的太快,袁熙、袁尚兄弟倆一時間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恍然在夢中。
沉默許久,袁熙站起身來,背著手,抿了一口蜜水,愁容滿麵道“三弟得打起精神來,待到了青州,咱們得厲兵秣馬,整備糧草,然後奪回冀州,生擒那劉驍小兒,將其碎屍萬段!”
袁尚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他緊握拳頭,狠狠地道“大哥說的是!此仇不報,我袁尚誓不為人!劉驍那廝,我恨不得生啖其肉,我們袁家,一定要他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