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4.改革
“新的練兵之法？”
吃飽喝足後，馮習順勢把自己的想法和眾人講了起來。
傅肜雖然不是馮習的下屬，但是默不作聲的同時也在豎起耳朵，想聽聽自己的兩個哥們兒又有什麼新點子。
“嗯。我昨天墜下馬後，腦海中一時間如過眼雲煙一般，出現了很多想法。文進，我們現在的訓練隻是基礎的體力訓練與招式訓練，可對？”
馮習站了起來，在大帳中間繞著圈走著。
“自然，士兵們需提拉石鎖以鍛煉臂力，跑步來鍛煉行軍能力。至於招式更是他們在戰場上與人搏殺的本事。”
張南點了點頭，他也是混了十幾年的老行伍，對於訓練的事情他也是熟悉無比。
“夠，卻也不夠。文進我且問你，如果單單隻是體力充沛，搏殺熟練，在戰場上可就夠用否？”
“如何不夠？”
張南倒是來了興趣，想聽聽馮習能說出些什麼來。
“曹賊南征荊州，手下曹軍皆是操練純熟的百戰之兵，可對？”
“那是自然。”
“那曹軍體力充沛，戰技純熟，為何先是博望坡敗於軍師大火，後在赤壁敗於孫劉聯軍？”
“這……水火無情，即便是鐵人也無法阻攔自然之力。”
張南想了一下，還是能把原因歸責於大火上。
“赤壁之火隻燒曹軍水寨，陸寨幾乎安然無恙，此非大火之責，為何曹軍依然作鳥獸散？”
馮習不依不撓，繼續追問。
“這……曹軍士氣已散，自知大勢已去，故無法抵抗。”
“可見光是充沛的體力與純熟的戰技並不足夠。需要做到令行禁止，各位軍官也要做到以身作則，上下溝通順暢，同時也要有預備方案，防止意外情況。”
馮習幾句話讓幾人迷迷糊糊的，一時間無法理解。
“文進，我且問你，若現在你為前軍都督，敵將效仿長社之戰皇甫將軍故事火燒連營，混亂之中伱當如何？”
馮習話題一轉，直接拋出了一個未來的情景詢問張南。
“這……大火之中，將不知兵，兵不識將，加上煙霧繚繞，恐難組織。最多收攏一支殘部從火場突圍而出。”
張南聽到這個情景也有些為難，畢竟這個時代的軍隊你指望他們能夠遇到大火不炸營，那純屬異想天開。火燒起來，誰還管自己是誰，自己麵前的是誰。
馮習聽到這個回答搖了搖頭。
“到時你率百人突圍而出，敵將無需大軍出馬，幾股亂軍說不定都能將你剁成肉泥。”
馮習說的倒是實情，如果按照曆史繼續發展的情況，自己會被潘璋的部將夜襲所殺，張南也會在夷陵死於亂軍。
“那你道如何？此情此景該如何反應？”
張南有些不服氣，反問馮習。不過這也就是張南和馮習如異姓兄弟一般才敢如此，王繼、李崇二人都是不敢言語，傅肜則是在旁邊聽的津津有味。
“依現有軍紀，我也無法，隻能引頸受戮。”
馮習雙手一攤，一副無奈的樣子。張南剛要發作，但是傅肜拉住了張南。
“休元方才說‘現有’軍紀，莫非有方法不亂否？”
“完全不亂倒是不可能，但是最大程度減小損失，降低士兵炸營的風險倒是有可能。”
“此話何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