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渡!
九卿繼續道
“你們的做法值得肯定的幾點是,第一、分析形勢,第一時間爭取聯盟,整合可利用的資源,這點很對。第二、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分析對方的性格特點,指定應對策略,這是關鍵。第三、聲東擊西,利用攻城的手段掩護後麵的夜襲任務,東西到手後立刻撤退不戀戰,值得表揚。”
她帶頭鼓掌,其餘的人包括陸家軍都齊齊鼓起掌來,陸豐看著英姿颯爽的九卿,對慕澤豎起了大拇指,三爺的眼光實在太好!這樣的人才都能被他招到。慕澤隻是拿眼溫柔地看著九卿,他就知道,在軍事方麵,小九能讓所有人折服。
那五人被選定為神影的隊長,解散大部隊,安頓陸家軍駐紮的後續事情後已經到了下半夜,慕澤送九卿回屋,收到寒淩的留條,說他和岑戈已經離開。
“岑戈走了,他跟你說了沒有?”
慕澤將留條遞給九卿,九卿回頭看了眼茫茫夜色
“大哥害怕離彆,所以總是走了才讓人知道,也總是在暗夜中離開,早習慣了。”
這話說的兩人都有些微疼,岑戈,將自己變成了最冷硬的孤狼,僅有的溫度早分給了他想護著的那幾個人。
雖然睡得晚,第二天九卿還是起得很早,和士兵們一起晨練。陸豐進京麵聖述職,丞相一位有了定論,慕澤也一起回府安排事宜。因為陸家軍的到來,整個軍事基地的場地都爆滿,連四周的守衛也多了數倍。
接連幾天,教習神影,訓練奪靈,每天都單獨留了各個隊長進行加訓,也是為了讓他們能獨立完成教習任務。看著冷易他們出色地帶隊訓練,九卿滿意地離開了教練場,路過慕澤的寢室時,九卿忍不住推門而入。裡麵自然是沒人的,慕澤這幾天很忙,有人往上升,下麵拔蘿卜一樣會帶土留坑,這坑自然不能讓彆人填去了,得用自己人占上,自然少不得一些鋪排。
九卿倚著門看著裡麵的設施,一切整潔乾淨,似乎還能看到他的影子,坐在椅子上,執了一本書,靜好成一幅美麗的畫卷。思念,原來會這樣清晰!九卿‘呼’地吐出一口氣,退出關好門,看著天空明亮的陽光,答應慕澤赴宴是正確的,他們的關係該更進一步了。
慕澤從宮中回來時,已經月華初上,習慣性地從西邊的小徑繞回他的主臥,路過秋池時發現裡麵的燈正亮著。秋池是他單獨給小九辟的一處屋子,獨立成院,卻又與瑾園相通,離他的主臥不遠。這裡一向隻許丫鬟白日灑掃,其餘時候是不會有人進去的。慕澤走上台階,推開門,一道藏藍的身影躺在窗格前的臥榻上小憩,旁邊還放著幾張手稿。
慕澤趕緊取了錦被替她蓋上,這丫頭,秋露寒重,也不怕著涼。九卿醒來,看到一身朝服的慕澤,伸手撫上他有些寒涼的臉,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慕澤握了她的手,貼在臉上,眼裡是滿滿溫柔
“什麼時候來的?”
九卿起身,圈了他的腰身,將頭埋在她的胸膛,蹭了蹭,感受著他真真實實的氣息,那空落的心一下就圓滿了,嘴裡嘟嚨著
“午時到的,你不在,就睡了會兒。”
小九極少有這種懶貓模樣的時候,慕澤撫著她的秀發,閉上眼,感受著她的依戀,他的小九越來越像小女人了。
“還沒吃飯吧?等我換身衣衫,我們去不夜天吃飯。”
九卿抬頭看著慕澤,極認真地說了句
“我也要換,可是我好像沒亮色的衣服。”
說著看了看身上的藏藍,第一次覺得這顏色太深沉了。慕澤隻覺今日特彆多驚喜,小九竟也有注重衣飾的一天!
“跟我來!”
牽了她往主臥走去,穿過書房,後麵是一個大大的衣帽間。打開櫃門,九卿一格格看過去,都是慕澤的衣服,根據衣料,紋飾,顏色,場合,分門彆類地擺放著,但這些顏色或白或黑,再然後以青色為多,少有鮮豔的顏色,他也是喜歡低調的人。
合上衣櫃,慕澤從一個古樸的木箱裡取出一個包裹來,打開來看,裡麵是兩套色澤紋飾差不多的衣服,清水藍,細膩紗質,繡著深藍紋樣。
“這是文娘秀坊裡的人做的,那時本想著到了京城,也許有用到的時候,就讓她們做一套放著備用,後來送來的是兩套。”
他不會說一直想有一天看她穿著亮色的服飾,於是讓文娘幫忙做了一套,咳咳~!
九卿拿起上麵那套女裝,清爽的湖水藍,淡冷色係,少許的紋樣裝飾,是她喜歡的感覺。
“這是情侶裝,肯定是小溪那丫頭做的,上次做登山服,獨獨你的衣服是大紅色,就是那丫頭的手筆,她的眼光一向不錯,這顏色你我都合適。”
慕澤聽說這套衣服還有這樣的名字,心中更期待了幾分。
換好衣服,淺藍的色調將慕澤玉一般瑩潤的麵容烘托的更加清澈俊逸,出塵的氣質仿若天上的謫仙誤惹紅塵,讓人不免驚歎。
一角淺藍衣袂飄過轉角,再然後,一道俏生生的身影撞入眼簾,淡藍紗衣修身束條,加寬的腰封,將她的身量完美地呈現出來,娥眉淡掃,唇齒粉紅,青絲飄散,仿若哪家的花仙落入這幽幽瑾園。慕澤上前,撫著淺藍的衣料,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我覺得還是剛剛那件衣服好些。”
九卿掬了把身後的長發,笑道
“以後和你在一起,就穿這類的衣衫,免得有人說我配不上你,一個個往你身前湊!”
慕澤笑了,攏了攏她的秀發,將她按坐在銅鏡前
“這衣服不適合束發,我替你梳個發髻。”
九卿端端地在鏡前坐好,前世今生她都隻會一個馬尾,實在弄不來這個時代的各種發髻。透過銅鏡,看慕澤輕柔地用木梳替她梳理長發,那溫柔專注的模樣讓她心生寧靜。隻是這手藝未免太過熟練,一定是練過的,想到這裡,九卿莫名有些不爽。
“很熟練嘛,以後隻能給我一個人梳!”
慕澤嘴角揚起,細心地將手中的一縷秀發綰好
“羽兒剛出生時,母妃就教我綰發,說等羽兒頭發長了,就由我來替她綰發,羽兒及竿前都是我替她梳理的。”
細心地將編好的小辮紮起,插上一根水晶步搖,攬了九卿的肩,看著鏡中相攜的兩人
“小九,以後我隻替你一人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