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戰非沉聲問道“我乾什麼?還需要和你彙報嗎?”
天巡沙眯了眯眼,開口說道“林戰非,你還是沒改你的老樣子,總是這麼狂,一直都不知道低調。”
“那又怎樣?”林戰非自信滿滿地說道“我有狂傲的資本,你有嗎?”
你有嗎?
一句話把天巡沙多年的傷疤狠狠地揭開了,他臉色有些難看,是啊!他沒有,他比不過林戰非,他甚至連正麵和林戰非較量的資格都沒有。
“我是沒有。”天巡沙冷笑道“我也有自知之明,論身份地位我確實比不上你,可至少我還算個男人,不會那麼對宛白!”
“宛白也是你叫的?”林戰非虎目圓瞪怒聲問道。
“怎麼?”天巡沙冷聲道“她曾經多麼愛你,甚至為你生下音涵,你對她怎麼樣?”
“閉嘴!”林戰非再也忍不住了,身上氣勢滔天,目光陰冷地看著天巡沙,淡淡開口說道“你要是再提她的名字,彆怪我不客氣!”
“惱羞成怒了?”天巡沙絲毫沒有被林戰非的氣勢多動,淡淡地說道“我羨慕你,羨慕你的能力,我妒忌你,妒忌她為什麼喜歡你!”
夏宛白,林音涵的母親,天巡沙和林戰非最喜歡的女人,當時燕京第一千金,天之驕女,集萬千輝煌於一身,讓所有人都仰慕的存在,隻要她想,隨時都有大把的青年才俊向她求婚。
夏家不比現在林家差,但當時林家還沒有完全崛起,在夏家眼裡就是一個二流家族。
當時林戰非還是一個毛頭小子,比他家世好的大有人在,比他有才能的也不在少數,可夏宛白卻不顧夏家人的反對,毅然決然地和他在一起。
當時整個燕京都發生了地震般的輿論,想一想,燕京第一千金啊!竟然為了一個二流家族的小子與家人決裂,甚至有很多人以為夏宛白瘋了!
可夏宛白隻是拉著林戰非的手,當著全燕京人的麵,說了一句“他是我夏宛白的男人!”
一句話,所有的聲音都停下了,留下的隻有無儘的遺憾和哀歎……
可是好景不長,幾年後燕京再次傳來一個消息,夏宛白遁入空門了!
出家?
所有人再次震驚,他們不明白,林戰非到底做了什麼?逼的夏宛白遁入空門,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轉向林戰非,可林戰非卻對於此事默不作聲……
“你來靜海乾什麼?”片刻後,天巡沙問道。
林戰非從沉思中醒過來,默不作聲,天巡沙嗤笑一聲“你不說我也知道,是找音涵的吧?”
“這孩子脾氣和她母親很像。”天巡沙淡淡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很瞧不起洛千帆,在你眼裡,他甚至都沒有當時的你有能力,可是你錯了,洛千帆或許沒什麼背景,最多也就是個當兵的。”
“可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你沒有的東西,責任!一個丈夫的責任你沒有!”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逼迫宛白出家的,宛白是誰?燕京的第一千金!除了你的惡語相向誰還能逼迫她出家?”
“這是我的家事。”林戰非淡淡開口說道“你沒資格過問。”
“沒錯。”天巡沙點了點頭“我是沒資格過問,我隻是她的保鏢!但是我做的比你做的還多!”
“我身上的傷口,都是為了保護她而留下的,雖然這些微不足道,可你為她做了什麼呢?你除了傷害她,你還做了什麼?”
“洛千帆身為一個丈夫,他救了音涵多少次?”天巡沙步步緊逼“在這一方麵,他就比你強太多了。”
“你說夠了沒有?”林戰非終於忍不住怒火了,沉聲問道。
“咻!咻!”
天巡沙隻感覺身後兩道勁風襲來,身子微微一側,轉身就是一拳轟向來者。
“砰!”
來者後退三步,而天巡沙紋絲不動,來者正是管家叫來的白沐痕。
“天老板,你把林總攔在這裡,想要乾什麼?”白沐痕淡淡地問道。
“有你什麼事?”天巡沙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你以為你來到靜海那幾天我不知道啊?我也就尊老愛幼,要不然早就把你趕回燕京了。”
“好大的口氣!”白沐痕嘴角一抽,淡淡地說道“那就讓老夫好好領教一下獵人的實力吧!”
“白老!”林戰非叫住白沐痕,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是他的對手。”
“怎麼,你要親自上場?”天巡沙戲謔地問道。
林戰非冷哼一聲“我還有急事,沒時間和你胡鬨。”
說完,沒有再理會天巡沙,對管家使了個眼色,三人直接上車,駕車遠去……
看著遠去的汽車,天巡沙自然知道林戰非乾什麼去了,心中對華家有些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