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五人除了秋月和晏白是真不知道外,其餘人都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應不塵眉睫驀顫,漆眸忽抬,目光仿佛能透過一牆之隔看見對麵的屋子。
魘玉倏然出聲“能讓男人懷孕的隻有上古大妖不聞蟬。”
“不聞蟬早就被魔神封印在極寒凍土下了,遇熱才出。”
“嘖,連極寒凍土都化了,這仙洲離大亂不遠了啊。”
寂寥無聲。
晏白挪開視線“天書上對此次禍亂的妖也未曾提及姓名,看來”
他的聲音兀地被一聲悶響打斷,側身看去,牆麵掉下幾粒塵沙,還不待他思索怎麼回事,又是幾聲悶響接踵而來。
而且一次比一次猛烈。
晏白摸著下巴“小師妹她們玩什麼遊戲呢,這麼賣力。”
“是挺賣力的。”霧薄燈細長的指剝著荔枝,慢條斯理地極其養眼,他將果肉放進嘴裡,甜得眯起眼“就是不知道戰況如何。”
“誒?什麼意思?”晏白狐疑。
超絕鈍感力。
秋月同樣搖頭“不知道啊,小師妹和三師妹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
隔壁。
微生泠披頭散發地騎在琅嬛身上,拳頭帶血狠狠落下,最終砸在琅嬛臉側的地麵上。
她吐了口血水,起身拂平裙擺“先到此為止。”
琅嬛抓了一把頭發,煩躁地曲腿坐起身“你去哪?”
“我還沒打夠。”
微生泠勾唇“還嫌自己不夠慘?”
她居高臨下著,視線落到坐於地麵的琅嬛身上,少女清冷的臉上掛著彩,左眼深深的一圈紫痕,眉尾劃開小小一道疤。
琅嬛撐著地起身,雙臂環胸,揚著下巴看她“你以為你的戰況能好得到哪兒去?”
微生泠抵著後槽牙,嘴裡的淡淡地腥甜,唇角青一塊紫一塊,下頜處兩道不深不淺的指甲刮痕。
她嗤笑一聲,大拇指拭去血痕“小瞧你了啊,竟然沒扯頭發。”
琅嬛“說好公平公正的較量,就不要用下三濫的招數。”
微生泠係好腰間絲絛“你平素用的陰招還少?”
“你靠三寸不爛之舌修行?”琅嬛將身前的發揚到身後,撣著塵灰,斜睨著她“微生泠,有沒有人告訴過你。”
“你很會找死。”
微生泠聳肩“沒辦法,天不收我。”
她玩笑的語氣一閃而過,眸子緩緩眯起,像狩獵羔羊的惡狼般閃著暗光。
微生泠看著她左眼的暗紫淤青,不急不慌地挑釁著“但你的眼睛我也能給你打對稱。”
她後半句話倏然發狠。
世家子弟一貫高高在上的態度壓過來,讓人泛起寒意。
琅嬛看著她,一字一頓道“來啊,弄死我。”
話音剛落,微生泠抬腿走了過來。
她袖袍下的手動了,帶過一片好看的弧度,然後彎下纖細的腰身,注意到琅嬛脊背輕微地顫抖後,她勾唇一笑。
微生泠徑直撿起煙青薄紗披帛,在半空抖摟兩下,輕聲道“兩個人一個心,你認識這個字嗎?”
她將披帛搭在臂彎處,拉開門走了出去。
琅嬛沒來得及想這個問題,脫口而出“你去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