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門忠烈被殺,亡天下付出代價!
同福客棧
殷河一手拿著一個包袱,一手牽著馬。
王春在後麵,一前一後跟著夥計往後院走。
後院很寬敞,是一個大院子,靠裡頭停著裝滿貨物的車輛。
馬廄在最裡麵,他們繞過車輛過來。
店夥計幫忙把馬拴好,一個馬槽添滿草料,一個裡麵是水。
盛水的馬槽底下是一層厚厚的冰坨子。
馬廄還算乾淨,一看就是打掃過的。
“兩位客官,安心住店,我家雖是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我們可不欺客。價錢公道,吃食乾淨,房間衛生。”
“小哥,聽說這北邊不太平,你們這生意還不錯呢。”
王春瞧一眼院子裡的車隊,打聽打聽。
“哎,彆提了,比往年的買賣可差遠了。”
往年的這個時候,來往的車隊絡繹不絕。
“今年連往年的一半都沒有。”
往年客棧那是天天爆滿,都住不下。
“今年打了一場仗,李老將軍都死了,這下可好了,那幫蠻子們直接過來殺了一片,說是要報複。”
報複李老將軍帶兵殺了他們的兄弟。
他們就要殺我國的國民。
“蠻子們報複完了,援兵才過來。”
店夥計心裡有句話沒說出來,也不知道京城的大官們是如何想的,難道非要等著挨完揍了,才備戰?
王春狀似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援軍來了,就打不起來了。”
店夥計憨厚的厚嘴唇子,抿得死緊,朝前一步,左右張望過後,見無人,才小聲說道,“兩位客官,辦完事快點離開才是。”
“何出此言?”
“今年的蠻子們特彆怪,像是不怕援兵。雙方沒有交手,但也有過幾次對峙……”
往年有兩萬駐軍時,蠻子們都是提前勘察好路線,譬如等巡邏隊過去之後再行動。
可今年,兩倍的兵力駐邊,蠻子們應該早就逃到草原深處了。
畢竟他們搶了兩萬駐軍的糧草,比往年收獲都要多。
可不是,他們還總是來邊境騷擾。
王春給了小哥一塊碎銀,小哥眉開眼笑地收了。
店夥計都有經驗了,來往客官打聽啥,他就如實相告,準能拿到賞銀。
極少數摳搜的給幾個銅板。
離天黑還有些時間,兩人就坐在客棧大堂一角不起眼的角落,慢悠悠吃飯。
一盤花生米,一盆水煮羊肉鍋子,裡麵隻有白菜和蘿卜,再加上盆乾糧。
這吃食也算可口實惠。
還有一壺烈酒,天冷,喝口酒暖暖身子。
不多喝,也不醉人。
大堂裡用飯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有從房間裡出來的,還有剛從外頭回來的。
熙熙攘攘,高聲喧嘩。
“老哥,打聽的如何了?”
一個絡腮胡長相凶悍的漢子,直接拿著酒壺往嘴裡倒,喝了一大口,隨意把胡子上的酒用手一擦,甚是豪放。
“兩邊就跟玩家家似的,連著三日,夜裡蠻子們都過來鬨騰。”
“可是又打了起來?”
“沒打,一個跑一個趕。”
旁邊一桌也有人加入進來,“可不是,蠻子們就在這鬨騰,弄得人心惶惶的。”
“朝廷的援軍怎麼不直接把他們打回去?”
“追不上,他們的馬跑得快。”
……
你一句我一句,大家的結論都一樣,今年蠻子們確實跟往年不一樣。
殷河皺眉,看來還要作妖,一時又想不明白到底作啥妖。
就算部落整合了,人數多了,但跟朝廷的兵力比還是沒有優勢。
貪心不足?還要繼續搶?
這夜,殷河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亂得很。
王春倒睡得挺香,一夜無夢。
次日天剛放亮,殷河就把王春喊了起來。
“村民們的擔心不無道理,兩軍交戰都要報複,咱們殺了他們不少兄弟。”
“三爺,咱回去,那軍營不去了?”
王春一點也不擔心大槐樹村,有大小姐在呢。
至於軍營,他怕是去不得。
已然得知,薑誌被降為副將,朝廷另派了主將過來。
知道人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