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在前麵打仗,各方麵都想照顧到。
把替換的衣裳,女孩子用的東西每隔三天都要送一次。
帶回來的臟汙的衣裳都洗乾淨,縫補好,再給帶回去。
後來知道她們有時需要用乾淨衣裳包傷口的時候,白色裡衣都用開水煮過,還泡了蘇大夫專門開的藥水。
吳嫂子跟了過來,和二娘小心的把秀兒上衣都脫掉,露出背部。
從肩膀到後背一道很深的傷口,看著就很驚心。
“先清洗傷口,秀兒,你忍著點,想喊就喊。”
“嗯,喊什麼,這點痛我還受不了。”
杏兒去外麵拿盆打水,看著這傷,忍不住閉上眼睛,不敢看。
“杏兒,你去上頭喊幾個人下來,我再交代幾句。”
秀兒還是不放心,剛才忘了,在上麵說就好了。
“嗯嗯,我去了。”
杏兒扭頭就跑了,還不忘把帳篷門關好。
吳嫂子動作很快,深知越慢越遭罪,舉著蠟燭把傷口裡麵的臟東西都要挑出來。
秀兒咬牙硬挺著,滿頭大汗。
二娘試圖隨便說點啥,轉移秀兒的注意力。
“你這傷口得養些日子,明日一早跟車回去?”
“姑娘給留了好藥,咱都沒舍得吃呢,你這次可得吃了。”
“你彆繃著,放鬆點,隻要你疼,繃著都不好止血……”
秀兒一張小臉毫無血色慘白著,呼氣吸氣,覺得氣息都是燙的,應該是發燒了。
二娘也發現了,身上滾燙。
秀兒是娘子軍僅次於姑娘的領軍人物,姑娘不在她又重傷……
這三支特殊的軍隊,殷麥沒用殷家護衛來當頭目,而是讓他們自己憑本事打上來的。
日常的操練、戰場上的表現,大家眼睛也不瞎。
都是憑著自己本事占著這個位置的。
秀兒不光能打,還得有腦子。
在昏睡之前,把重要的事情交代下去。
“我睡一覺,明日應該就能退熱,傷口也包紮好了,死不了,用不上力我上去給你們放哨也行。”
秀兒明確表示,姑娘沒回來,她不離開。
讓帳篷裡的幾人鬆了口氣,姑娘不在,秀兒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什麼都不乾,就在這就行。
“大家眼睛放亮點,多說幾句也沒事,這位小爺和三爺還不一樣。”
年紀小不像三爺是沙場老將。
“秀兒,聽說小爺也打過仗。”
是打過仗,兵和將還是不一樣的。
“嗯,跟著小爺的都是老手,應該沒事,我是瞎操心。”
“知道你是好心,你放心睡覺,我們曉得的。”
三娘有一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這位小爺來的太突然了。
按照姑娘跟他們說的,這個時間點差不多接近尾聲,到了該退回城內守城的時候了。
不過,當時姑娘並沒有去東北軍的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