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自己早就心動了。
如果能拿到釀酒之術,他們張家將實力大增。
“的確可惜了,若是能拿到手,諸位都能一起發財,隻是燕王府現在守備森嚴,難啊。”張謙歎息一聲。
這時,一個年輕豪族突然說道“那可未必,聽說牙行的行頭王彥忠昨日去了王府,賣了一批奴婢給王府差使,今後還要專為王府搜羅奴婢,若是讓他塞幾個我們的人進去,探聽釀酒之術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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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謙和張康的眼睛一亮,張謙道“王彥忠去王府的事我也是知道的,你為何知道的如此詳細。”
年輕豪族道“實不相瞞,在下認識一個閒漢,他和王彥忠往來頗密,是他告訴我的。”
張康冷笑道“如此就簡單了,隻需把王彥忠叫來即可。”
“這有何難,我這就派人把王彥忠捆來。”黃宇咬牙道。
對他來說,王彥忠本就是個不入流的貨色。
他若不從,殺了他也無妨。
議定此事,眾人俱都心情舒爽起來,仿佛看到釀酒之術到手了。
正觥籌交錯之際。
這時包廂的門開了,一個身穿綠衣的歌姬來到張康麵前,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張康麵色微變,起身隨著女子出了門,轉身到了另一個房間內。
“
張郡守,好雅興。”
門內,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正在獨自飲酒。
“拓跋統領,您什麼時候來的燕郡?”
張康神態謙卑。
中年人沒有回答,而是笑眯眯地看著張康,“如今身為燕郡郡守,又是袁家的女婿,你還怕一個小小的燕王?”
“是我們低估了燕王府。”張康壓低了聲音。
中年文士搖了搖頭,“哼,是你身在溫柔鄉太久,越來越無能了吧。”
中年文士語氣平和,卻句句帶著一股蕭殺之氣。
張康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拓跋統領說的是,小的萬死。”
“哼。”拓跋鴻打量著手中的白玉酒杯,“讓你繪製的燕州邊防圖如何了?”
望著窗外的夜色,他又道“待剿滅反叛的圖蘭部落,我北狄大軍便會攻打燕州,時間至多一年,短則半年數月,這個燕王有些礙眼,儘力除掉,最重要的是你該掌控張家了,你明白該怎麼做吧?”
“明白,這些年我已暗中控製了張家,最後一步,隻需除掉張謙即可。”張康恭謹地點了點頭,接著又把自己想借北狄騎兵之手滅掉燕王的計劃說了。
“嗯,是個不錯的主意,大兵南下之前,秋狩會如常進行,到時我會稟告可汗,讓他派出一支精銳進入燕州襄助你,除掉包括燕王在內的所有敵人。”拓跋鴻說道。
草原進入秋冬時節,秋高馬肥,且如農閒般會清閒下來,而且冬季大雪覆蓋常常會缺少物資。
所以往往秋天會南下劫掠一番,而在北狄人來說就是秋狩。
“多謝統領。”張康大喜,“邊防圖小的已備好,這便讓人送來。”
“嗯,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希望燕州歸我北狄之日,你我再在這裡把酒言歡。”拓跋鴻走到門口,身影消失在走廊中。
張康癱坐在椅子上。
近些年,燕州儼然成了北狄,西涼和大頌的角力場。
多方勢力在這裡出沒,扶持自己的勢力。
數年前。
他不過是張家的庶子,和張謙的地位相差懸殊,地位卑賤。
就在這時拓跋鴻找到了他,暗中助他娶了袁家之女,成了燕郡郡守。
這才有他今日和張謙平起平坐。
而代價,就是他暗中充當北狄的眼線。
待北狄攻燕州,他則裡應外合,從內部擾亂燕關,乘機打開燕關城門,讓北狄大軍長驅直入。
這點即便是他的兄長張謙也不知道。
擦了把冷汗,他目露狠意。
這是一場賭博,除了他,燕州人人都在這場賭局中。
而他,想要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