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道長略微認真道。
“大軍在握，群臣在手，能鬨出什麼花來？”
楚陽搖頭道。
“也是，那些人都是你一把提拔上來的，對你敬畏如神，尊敬如仙，知道你的手段，也知道你的行事方法，也樂得看一場熱鬨。”
孫道長聳聳肩。
“等我更進一步，就是我收拾他們的時候，哼，哪怕閉關之前，以我掌握的實力，依然能將他們鎮壓成飛灰，隻是我不想看到過多傷亡罷了。畢竟經曆過了戰亂，好不容易迎來太平，剛開始過上好日子，還沒有享受，就戰死而去，於心不忍！”
楚陽如實說道。
本心如一，他始終不曾改變過，也害怕改變。
“好一個於心不忍！”
孫道長大讚，“縱觀曆史，皇朝更迭，有亂而治，還沒有享受太平盛世，就因為忌憚，不知有多少開國功臣而亡。如劉邦，開國之後，跟隨他的老兄弟有多少被殺？”
“不過是內心脆弱，沒有安全感，疑心病過重罷了！”
楚陽沒有過多置評。
賢妃宮中。
“師父，你真的要走這一步嗎？”
婠婠一如往昔，沒有佩戴過多首飾，反而更顯靈秀，她看著自家師父，皺緊了眉頭。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陰後祝玉研咬牙道。
“如今天下太平，百家興盛，你還有什麼不滿足？”婠婠勸道，“即使成功，又如何？可要是不成功，你知道他的手段，定然會殺了你。”
“這次不一樣，絕對不一樣！”
祝玉研眼中閃爍著彆樣的光芒。
“你想說安隆吧？真當彆人不知道他的小動作？”婠婠冷笑，“也不知他哪裡來的膽子，竟敢勾結突厥，聯係高麗！”
“你、你知道了？”
祝玉研大驚。
“整個天下都是大楚的，耳目何等多，他的小手段又豈能瞞過彆人？”
婠婠冷聲道。
祝玉研深吸一口氣，果決道“知道又如何？反正他還在閉關，不知外麵的情況。你可知這次會有多少人聯合一起？哪怕沒有我參與，大楚也不行了！”
“師父，你真的不了解他嗎？真的不知道他的手段嗎？”
婠婠露出痛苦之色。
“徒兒，他強又如何？你可知這次會有誰對付他？他太狂了，太霸道了，太目中無人了，太不留餘地了，也太自以為是了！”祝玉研搖頭道，“他殺了淨明，可多林寺有一位老僧，慈航靜齋有一位辟尼，道門中有兩個老家夥也看不慣他的行事手段，還有草原深處的一位老怪，高麗的一位超越傅采林的強者，東瀛一位絕世劍客，甚至……！”
“那又如何？”婠婠大聲道，“你可知大楚有多少宗師？有多少先天？”
“對於那些強者來說，宗師也是螻蟻！”
祝玉研鏗鏘道。
“師父，你真的鐵了心了？”
婠婠痛苦道。
“你真不幫我？我隻需要你幫我說服那些將領而已。”
祝玉研露出狠色。
“我不能幫你，也不敢幫你，否則……當然，師父，我也不會高發你！”
婠婠閉上了眼睛。
祝玉研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