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菊越想越後怕，“我要不要偷偷踩個火盆？還是潑點公雞血？咱們家沒養公雞啊誰家有？”
“娘，我們要相信科學！”
花珂鬆開手，謊話信手拈來，“農場有個叫祁耀光的人，他前幾年在外國留學，他說有一種騙術，哄老年人一哄一個準，家裡幾口人，錢放在那都跟騙子說出來了。”
“怎麼哄？”王寶菊急切地問，她寧願是被人哄騙了，也不要接受有臟東西的存在。
她真的跟文小婷說了很多話，家裡肉是哪來的都說了，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聽說外國有一種乖乖水，又叫做聽話失憶水，無色無味，把粉末摻水或者放到吃的東西裡，吃了之後就暈倒，失去意識，還有一種迷魂藥，彆人一接觸你們就失去部分意識，做出非自己本意的行為。其實那是毒、品做的，和以前的大、麻差不多，吸多了對大腦不好。”
王寶菊連忙應道“對！我並不想讓那個知青來家裡吃飯！我也不想和她聊天！”
“娘，你回憶看看，前幾天那個知青有沒有近距離接觸過你，給你東西吃沒有？”
“沒有，我不稀罕她的餅乾，我看到她給大隊長家淑娟吃了，我倆搶著要帶她過來吃飯，文小婷這丫頭，之前下地的，現在給小孩當音樂老師了！你說，是不是那餅乾有問題？”
“那她是不是趁你不注意把你喝水的杯子加料了？”
“這我不知道，我沒看見。”
王寶菊咬牙切齒往外走，“我現在就去問她，是不是存心害我，這個壞東西。”
“哎！娘你能問出啥，你繼續裝傻唄，看她還能提什麼要求。”
“你才傻，我不傻！”
花珂冷笑，“你不傻被騙了這麼久？我不信爹沒提醒你。”
“是的，我提醒了，她說我冷漠無情，無情無義、一點善心都沒有，還小氣吧啦，我可管不住她。”
“你現在對我發什麼脾氣？那不是真正的我做出來的事，不是我的真心話。”
“我現在是在發脾氣嗎？你是不是還不夠清醒？”
王寶菊“……”
算了，她和這兩個沒什麼好聊的，說不過他們。王寶菊繞過花珂，回到孩子的房間，把門鎖上。沒一會，屋裡傳來小聲的抽噎聲，“炸炮啊，奶奶好害怕啊……”
花珂“……”
溫定鈞“……”
下午的時候，王寶菊還是待在家裡，沒有出去上工，她怕出去看到文小婷，怕自己忍不住扇她幾巴掌。
……
第二天上午，文小婷來到溫家，看到王寶菊，她激動地挽住她的手臂，“嬸子，今天家裡要做啥，好餓呀，我昨晚都沒吃飽。”
餓死你算了，王寶菊眉頭一跳，忍住心裡的反感，裝出一副熱情好客的模樣，“炸炮他小舅明天要回家了，我們打算做點餃子，你也來吃點吧。”
“這怎麼好意思？”文小婷有些嬌羞，“這麼多人，我和你們一起吃不合適吧？”
王寶菊心裡的白眼要翻上天了，怎麼不好意思，你臉皮厚著呢！
“小婷呀，嬸子有事求你，我家裡沒什麼特產給明禮帶回去，你上次給我遞來的餅乾還有嗎？可不可以給我弄一點？”
“嬸子，我吃完了，真是不好意思。”
“吃完可以再做啊，”王寶菊裝作聽不明白的樣子，回答得很自然，“我聽淑娟說是你自己親手做的，這樣吧，你缺什麼材料，我們家來出，就在我家裡做，我剛好也可以學學，我倆關係這麼好，你可不能不教我啊。”
文小婷的笑容變得僵硬起來。
｛這兩個八婆怎麼什麼都說？我怎麼做？怎麼教？我壓根就不會做甜點。888你快想辦法呀！｝
屋裡，花珂正在罰炸炮抄九九乘法表，突然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