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前微雨!
兩個丫鬟一邊哭訴,一邊求饒。“我們是雲陽伯府的,求夫人饒命!求侯爺娘子饒命!”
陸玉薇氣得微微顫抖地說“誰給你們那麼大的膽子,跑到這裡來說這種閒話!侯爺娘子最是清白,那是你們這種奴才能信口胡諏的?!”
這陸玉薇一喊,祁映最害怕的事發生了,引來了不少彆府的女眷。這雲陽伯府的夫人也聞聲趕來了。這後院的女眷們都來看熱鬨了。祁映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哪有地縫給她鑽呢?!自己怎麼這麼倒黴?這怎麼跟林儆和劉婉言交代呢?
劉婉言看這邊一陣聒噪便進來了庭院,滿臉堆笑問陸玉薇“王妃,這在桌上許久不見您,原來您在院子裡。怎麼?可是下人不懂規矩,衝撞了王妃?何事惹的王妃發這樣大的脾氣呢?”
祁映心裡已經開始慢慢絕望了。
陸玉薇指著那兩個下人說“這兩個下人,平白在這裡傳侯府的閒話,造侯府的謠,該好好懲治才是!”
那兩個丫鬟才明白自己這是惹怒了王妃。一看雲陽伯府的進來了,便向著她們求救。
“夫人!小姐!求求您救救奴才吧!奴才不是有意衝撞王妃的!”
雲陽伯府的連忙向陸玉薇請罪“這,這都是下人胡說的。都怪臣妾管教不嚴!”。雲陽伯府的小姐穿紅戴綠,一副盛氣淩人的架勢,雖說是伯爵府的在侯爵府也不收斂,一臉不以為然,那丫鬟說是夫人小姐在府上說的看來不假,說不定人家就是故意鬨這麼一出的呢。那小姐嘴上卻是尖酸刻薄,回首便向那二人說道“下賤胚子,滿口胡唚!瞧我治你們的罪!”
劉婉言看著祁映,怒不可遏。這場鬨劇就這樣在祁映的眼前,自己竟然是裡麵的主人公。林儆,祁映心裡隻能想到他,今天,今天是他的生辰啊,自己就是這樣報答他的?他已經做了那麼多,他該有多麼失望?祁映感覺,自己隻能給林儆帶來不幸,一點用也沒有。
這時從外圍傳來一個女聲。
“呦,這人怎麼都在這呢?什麼事啊這是?婉言妹妹呢?姐姐都來了也不見你來迎,可是怪我來遲了?”
人群馬上閃出一條路來,隻見來的那女子更是衣著不凡,下人是前呼後擁,本人倒是英姿颯爽,自帶一股霸氣。
這些有頭有臉的女眷自然是認識這是懍王妃,當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懍王的王妃。陸玉薇、劉婉言、雲陽伯府的連著彆府的女眷立時跪了一地,異口同聲地說“懍王妃萬安。”其他不認識的女眷下人一見這陣勢也是連忙下跪。陸玉薇的景王妃和這懍王妃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她自己本來按理請個安就好,也不用下跪,可是這懍王嘛自是不消說了,即便是景王見了懍王有時也要跪,那陸玉薇就得跪懍王妃。
懍王妃看著那一地的人盛氣淩人地說“起來吧。”劉婉言心裡詫異這懍王妃從來未與自己互道姐妹,今日想必是要給她解圍了。馬上回話道“王妃您可終於來了,都等著姐姐才開主席呢!”
懍王妃早在外圍聽了這些話才開的口。她知道又是那雲陽伯家的藐視自己和王爺,自己不讓傳林儆的閒話,她們就是要暗地裡傳,藐視自己的權威。於是眼睛掃到了雲陽伯府家的身上。“呦,這不是伯爵夫人嘛,今天有空到侯府嚼舌根子了?”雲陽伯府家的知道自己私下縱下人傳話,不遵懍王妃的意思,也是心驚膽戰。忙回話“這這都是下人不懂規矩!都怪臣妾管教不嚴!看我回去怎麼收拾她們!”兩個丫鬟哭得更大聲了。
懍王妃不知道陸玉薇和祁映的關係,以為她就是順著自己的意不讓下人傳閒話,對著陸玉薇開口了。“景王妃莫與下人置氣,妹妹難得你這樣識大體,不像有些人,拿我的話當耳旁風,可讓我怎麼辦呢?!”雲陽伯家的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了。懍王妃說罷看向祁映,這便是這些風波的主人公了。也實在是不懂規矩,平白給林儆和王爺添堵,自己還得來給劉婉言解圍,害得自己在王爺麵前也是吃了教訓。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祁映,開口了。
“聽說你的繡工好,回頭給我縫個墜子吧。”她這樣說,以後看誰還敢傳這種閒話。祁映一時沒反應過來,跪地稱是。這些女眷便跟著懍王妃重新又入席了。
祁映一個人在地上原地沒動,隻是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