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前微雨!
回京已有小半個月了,祁映的生活又回到了如前一般的平靜中。林儆的傷回京後又反複了,發燒了幾日,請了大夫用了好多藥,終於是有了好轉。祁映得到消息,擔心得不行,奈何劉婉言執意讓林儆在她處靜養,平時也不讓人靠近,祁映也沒法去探望,隻能送點自己做的吃食略作表示。煎熬了幾日,聽到林儆的傷勢好轉了才又心情好了一點。
這日晚飯,祁映又沒什麼胃口,看著桌上的菜出神,心裡全是林儆的傷勢還有懍王的告誡。哎,也好,林儆現下有傷告了假,那些人大概會消停一陣子吧。
采晴看著祁映略有所思的樣子,開口道“小姐,您怎麼又吃這麼點?!白瞎了我去小廚房給你要的這些個吃食了。”
“不想吃,沒胃口。你拿下去吧。”祁映說罷從周邊走開了。
采晴一邊收拾一邊看著祁映說“小姐,侯爺近日好些了,我聽前院的小廝說,侯爺昨日能下地了,傷口也好多了,昨晚侯爺回自己房中休息了。”
祁映回頭問道“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你怎麼才告訴我?!”
“小姐您也沒問啊!”采晴嚇了一跳,趕忙回道。
“侯爺好多了就好,那我一會兒去看看他!”祁映高興地說。林儆在劉婉言處,她自然不好去打擾,現下大好了,她要去看一看呀!
正說到這,門外一個小廝來報說是侯爺來了。祁映連忙起身,林儆大踏著步走進來了。
祁映自回來就沒見他,如今隻見他健步如飛,手臂上的傷也看不出來了。這次穿了一件靛藍色的外袍,神清氣爽,與上次在懍王彆院湖邊用餐時大不一樣了。
祁映與采晴忙行禮問安。
“侯爺!”祁映一聲便福了下去,林儆連忙來攙。
”快起來!”林儆連忙說道。
祁映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說了句“侯爺可用了晚飯?”
林儆開口道“用過了。”轉頭向采晴說“拿下去吧。”采晴收拾了桌子,退了出去。
林儆上前來,握住了祁映的手,關切地問“你還好麼?”
祁映看著林儆的手臂像是真的無大礙了,抬頭問道“手臂怎麼樣了?可還疼嗎?每日還上藥嗎?”
林儆環抱住祁映,坐在了塌邊,回答這一連串的問題。“都好得差不多了,中間反複了幾次,大夫也來看了,怕你擔心,也沒讓你過來,可怪我?”
祁映白了他一眼。“我當然擔心你,可是也不知怎麼去問。夫人和育舒也受了驚嚇,我也不敢去打擾。”
林儆把她抱在懷中說道“你才是受了驚嚇。我手臂的傷不好,也不敢來見你,怕你傷心。”
“這是什麼話?!總得讓我看看你啊!”祁映生氣地說。
祁映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摸林儆的左臂,抬頭說“給我看看,有沒有留下疤痕。”
林儆把外袍和中衣脫了,漏出了手臂,祁映才看見,手臂上一條碩大的疤痕,心疼不已。林儆抱住她安慰道“你看,我說你肯定要嚇到的。彆擔心了,都好了。”說罷緊緊抱住了祁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