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前微雨!
原來陳棠自那日從祁家走後,哥哥當晚便要去那祁家提親。陳棠見那祁家姑娘竟然已經知道他的心意,這個不成器的弟弟,早就把他賣了不說還上門好幾次,他再不做什麼,讓人以為他龜縮在弟弟身後,像個什麼話?!於是當日晚間便要去找母親,表明心跡,不再另娶他人。
陳杞也驚訝於哥哥的執拗,他與那祁大姑娘不過一麵之緣,竟然這樣篤定,這與他以前認識的兄長竟不是一個人似的。
陳杞眼看哥哥回來後衣服也不換,拔腳就往父母院子去,趕緊叫住哥哥“哥,我以前同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你真要去找娘?!”
那陳棠掙了他的手,回頭厲聲道“今日我已經丟夠了人了。你讓人家姑娘怎麼想我?!你呀你呀,誰讓你自作主張去人家那裡?如今事已至此,我也彆無他法了,你讓開!”
陳杞苦了臉,跟在了兄長身後。
一進院子,陳母的丫鬟便去報了信,陳母一看兩個兒子來了,趕忙叫人準備晚飯。
陳棠怒氣衝衝進了房門,撲通一聲跪在地生,義正詞嚴地說“母親!孩兒不孝!”
陳母一看嚇得大驚失色,以為陳棠犯了什麼事,詫異地瞪著他。
“母親!孩兒一道而立之年,老母親為孩兒的婚事操勞,著實不該。孩兒已經心有所屬,斷不會再另娶他人,請母親原諒!”陳棠跪地磕了個頭,朗聲道。
陳杞在後麵聽得心驚膽戰,母親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那陳母神色一凜,繃著臉說道“哪家姑娘?”
陳棠答道“京西二三巷祁姓。”
陳母皺了眉頭,看了看身邊的婆子,問道“祁姓?家中幾口人?什麼生計?父親可做官?是和官職?”
陳棠一時語塞,開口說道“家中隻有兩口人,唯一個妹妹?”
“笑話!天下還有這樣的人家?兩個大姑娘能自立門戶?”那陳母大聲喝道。看陳棠語塞,追問道“那我請問,她二人是個什麼生計?”
陳棠還是答不出,陳杞回道“娘,那姐妹二人是平時給人家做點刺繡活計度日不過,不過孩兒也見過的,確實如哥哥所說,心地善良,賢惠大方。”
陳母氣得拍了扶手,大聲喝道“閉嘴!我堂堂陳家,世代簪纓,你爹也是朝中大元。你供職理藩院,你,你這是要娶個販夫走卒之女做正頭娘子?!”
陳母看陳棠執拗,像是鐵了心一般,回頭衝外麵喊道“我是管不了你了?!陳媽!把老爺請來!”
那陳老爺不一會兒便來了,一路上那陳媽把事情都說與了陳老爺,陳老爺也是急得跳腳。一進房門便看見兩個兒子在門口候著,夫人氣得渾身直抖。
兩個兒子看父親來了,給父親請安。陳母哭著喊了一聲“老爺!你快看看吧,你這兒子,哎呀!”
陳父沒理兩個兒子,走到正堂坐下,對夫人說“夫人彆急,我跟他們說,夫人你去準備晚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