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前微雨!
祁映看著那喜川行了個禮便自顧自走了,巷口的馬車簾子似是微微動了動,搖晃著走了。祁映低頭,掂了掂手裡的荷包,倒是輕飄飄的。祁映打開荷包,裡麵隻有一張紙,上麵寫著幾個字碼頭胡氏。
祁映皺了皺眉頭,碼頭胡氏?去碼頭乾嘛?懍王這是什麼意思?讓她一個女子去跑腿?再說這京城由河道穿城而過,大小碼頭有十幾個,官家的,商賈的,這麼多碼頭,這是讓她去哪裡找呢?
祁映盯著那紙看了半天,又翻過去看了看背麵,倒也沒彆的話了。真後悔剛才沒快一點打開,問問那喜川。祁映回頭看了一眼,又轉過身來,如今看來,也隻能硬著頭皮去了。胡氏,倒是個婦人嘍?
祁映出了巷子,拐到了京城的河道上。城中的河道比城外窄,停船也有限製,就先打聽打聽吧。祁映找到一處碼頭,上頭停著幾艘船,附近也看不見人,似是沒上工。祁映走到那碼頭儘頭,看見一個船家蹲在船頭,祁映裝著膽子問道“船家,請問你可認得胡氏?”那船家搖搖頭,“俺是船上做活的,不甚知道,你再彆處問問吧!”
祁映道了謝退了回來,四處張望著。
這烈日炎炎,祁映連跑帶顛,熱得不行,問了幾個都不認得這麼個人,這要從何找起呢?
祁映用手扇了扇風,走到一處茶塢內,那小二忙迎上來“姑娘打哪來呀?”
祁映一看人家是把她當成了剛下船的人了,連忙開口說道“來壺茶!店家,我向你打聽個人,你可聽說過碼頭胡氏?”
那店家開口說道“姑娘,你找我們東家有事?”
祁映一聽,驚得一跳,開口說道“你們東家?!”
“是,這河上碼頭,不算官家的,有半數都是我們胡把頭的,姑娘你這是找他?我便給你問問掌櫃的。”那小二善解人意地說。
祁映一直道謝,總算是找到了,可是與其說是她找胡氏還不如說是那胡氏在找她吧?!那懍王又沒說要找她乾嘛。奇了怪了,女人也能當把頭?!
祁映心裡打著鼓,不知那懍王可知會了那胡氏,要不她找了人又要說什麼?
祁映等了一會兒,那小二端著茶壺上來了,一邊開口說“那胡把頭家住兩條街後頭,姑娘你自尋去就是了。”
祁映喝了口茶,道了謝,自出了茶坊,往後街尋去。
轉眼,胡府便立在眼前了。祁映上前敲了敲門,等在外頭。
一個小廝出了門問道“你是何人?”
祁映行了個禮說道“民婦姓祁,此來是來拜訪胡把頭的。”
那小廝進了門,沒過一會兒,那門裡麵一陣乒乓作響。一群人湧了出來。
祁映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矮胖婦人便領著一大群人擁了上來。那婦人上來抓了祁映的手,打量了祁映,開口說道“祁娘子!哎呦,果然是嘖嘖嘖。”祁映一看這架勢,心裡一陣恐慌,完了,這懍王是要把她賣了?!這她可是插翅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