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前微雨!
喜川引祁映進了房門,祁映又行了大禮,跪拜在地。
那懍王說了句“起來吧。”
祁映剛想站起來,沒想到那喜川上來攙她,祁映下了一跳,這喜川她見過的,以前可從沒這麼客氣過。祁映連忙道謝,一邊自己站起來。
那喜川引她走到桌邊,恭敬地站在一旁。祁映這才抬頭看見懍王坐在桌首,這喜川竟把自己引到對麵,與懍王同桌。
祁映嚇得夠嗆,額邊出了幾滴汗,這懍王是什麼意思?一時驚慌失措,又重跪下。
那懍王衝著喜川抬了抬手,那喜川連忙上來又扶,一邊說道“哎呦祁娘子,你這是乾什麼?!快起來!”
祁映重又起身,暗暗看喜川,這是怎麼回事?這王爺與她單獨用餐,還同桌而食,這孤男寡女的倒再其次,這身份地位也說不過去啊!祁映真怕他馬上就讓那喜川拉她下獄,或者是其他什麼更可怕的事。
懍王看她局促地站在那,說了聲“坐吧。”一邊對喜川說“上菜吧。”
那喜川行了個禮,退出房去,關上了門。
祁映與懍王吃過一次飯,乃是隨著林儆在懍王彆院,桌上那麼多人,與如今這麵對麵來得可輕鬆多了。她不知道這懍王是要乾什麼?還請她吃飯,難道是有求於她?難道是讓她幫他害林儆?要不然說不通啊!
祁映重又站起行禮,低頭說道“王爺幾次三番施恩,罪婦沒齒難忘,如果沒有王爺,罪婦早已死無葬身之處,有什麼吩咐,請王爺示下便是,罪婦定然赴湯蹈火,為王爺達成所願。”
懍王拿起桌上的茶盞,茶杯蓋子摩擦著杯壁,發出滋滋的響聲。他知道祁映自稱罪婦是把他當成朝廷了,皇上治了她的罪,她這次便直接自稱罪婦了。
祁映聽到懍王說了一句“就是想跟你吃個飯。”
祁映不知如何作答。她與懍王幾麵之緣,沒到這個情分吧。
懍王把杯子放下,開口說道“你知道喜川為什麼對你畢恭畢敬嗎?”
祁映眉頭一皺,這話更讓她不知如何回答。
“那個家夥,跟了我二十幾年,最是奸猾。”懍王笑著說。
祁映震驚地抬眼看著懍王,才發現他正盯著她。
“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哪來著?哦對,在一個亭子是吧?”懍王眯著眼回憶著說。
祁映聽著他說,身體好像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哎呀,那天,下了雨,金色的雨,不大。”懍王說道。
祁映還是沒敢說話。
“後來,後來是在林儆那裡,王妃打了你。嘖嘖,打得挺狠。”懍王繼續回憶著。
“沒想到,後來又在土匪窩子裡救了你,嗬嗬。”懍王笑著說。
“嘖,我一直覺得你挺有意思。”懍王看著她說,回想起他在樓上看見祁映在大街上跑的樣子。
祁映當下已經呆若木雞。
懍王看她的樣好笑,又想到她傻子似的站在亭子裡,突然像還了魂似的收起桌上金子的樣子,四下打量著,像做賊似的。
懍王閉了眼睛,確實是累了。他不想想到他白天做的事,歎了口氣,開口對祁映說道“今日我不過是乏了,你就陪我吃頓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