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前微雨!
祁映咬了咬嘴唇,不知道這塊魚肉能不能吃得上。
那懍王繼續說道“祁娘子喜歡吃魚?”
祁映看著懍王諷刺她貪吃,遂也沒好氣了,客氣地問道“罪婦見識淺,敢問王爺,為何不能見底?”
懍王放下手中碗筷,用手帕擦了擦嘴,說道“今日這魚見了底,明日我府上大概就會有人送來百條魚,後日就難免會有人在這魚裡下功夫。”
祁映聽了,才明白,這些王公貴族原來活得這樣小心,也是她們這些市井小民沒有的煩惱。
祁映看了看手中的魚,點了點頭意思她聽懂了。
那懍王知道終於能跟她好好說話了,要不然真是累死了,於是開口說道你以後彆自稱罪婦了,我聽著頭疼。”
祁映驚訝地看著他,他這話說得都前文不貼後語,說話也不客氣,直接你呀我的,也沒了禮數,她實在不知如何接話,開口問道“那若是盤盤都見底呢?”
那懍王本來期待她回答,沒想到她說了這麼句話,一時開口笑出聲來“嗬嗬,嗬嗬嗬”
祁映見他笑得放下了手中碗筷,直拿帕子捂嘴,也是惱怒自己又被這些王公貴族笑話。
喜川這是正端著第三盤菜上來,看見王爺笑得前仰後合,遂也喜上眉梢,開口說道“哎呦,王爺,嗬嗬,這何事這樣高興?!”
懍王還是笑個不停,對他揮了揮手,終於坐定了,端詳著這一桌子菜,點頭模仿者說書先生說道“嗯,懍王,食量如牛,每餐風卷殘雲一般,雁過拔毛,雞犬不留,哈哈!”
喜川看王爺樂不可支的樣子,也歡喜著呢,配合地笑起來“哎呦,王爺這說的什麼笑話?!”
祁映看著他樂了半天,心裡想他是不是要怪她說他食量大,治她的罪,於是趕忙跪拜在地,開口說道“罪婦口不擇言!罪該萬死,請王爺降罪!”
那懍王又朝喜川揮揮手,點了點祁映。喜川忙來扶祁映,打圓場道“哎呦,娘子你怎麼又跪了?!”
祁映重又坐起來,看著懍王。隻見他將鱸魚整盤端起來,放在祁映麵前,目光矍鑠地開口說道“這可是祁娘子說的,今天,盤盤見底。”
祁映接過盤子,放在麵前。那懍王拿了那盤雞在麵前,對喜川說“旁的菜不著急上了。”
祁映看著懍王大一塊小一塊將那雞全數放入口中,自己也開始吃起魚來。桌上還剩一盤青菜,兩人夾了兩筷子便也見了底。一頓飯吃完,半點都沒剩,乾淨得很。
懍王著喜川浣了手,祁映也有侍從上來給端了水,浣了手。
那懍王又用了碗茶,祁映也喝了一杯。
飯畢,祁映還等著這懍王又有什麼詞,可是她想問的還沒問呢,於是開口說道“多謝王爺款待,妾身感激。如前次所說,王爺屢次施恩,妾身惶恐。上次妾身出言不遜,有冒犯之處,還請王爺責罰便是。王爺如何處置,妾身定然甘之如飴。隻是還請王爺如實相告,為何要讓我開這繡坊?這繡坊費時費力,不甚盈利,切妾身身份卑微,又是戴罪之身,王爺讓我開這繡坊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妾身實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