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印照握著一把弓,剛從訓練場出來就遇上了薄易川,隻覺得晦氣。
薄易川側目,看到江印照的瞬間,表情都變了,含笑上前。
可看到她身後的季硯淮,他笑容一僵,垂下眼瞼,乖乖喊人:“小舅舅。”
季硯淮背著江印照的東西,眼神淡淡,輕輕地嗯了一聲。
似想起了什麼,提醒了一句,有時間給他媽打個電話,報個平安,下午的事,他媽把電話打過來。
勢必要自己查清楚是誰乾的。
季硯淮敷衍應著,季芩不滿意他的態度,試探是不是照照乾的。
他四兩撥千斤的翻篇,拋了個問題給她,關於訂婚的。
季芩一聽,當即閉嘴,心虛的掛斷電話。
薄易川順從道:“好的,小舅舅,你們這麼晚還在練習啊?”
“嗯。”
季硯淮態度冷淡,江印照在一旁盯著他,眼珠轉啊轉,似乎在做著什麼決定。
打呢還是不打呢?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打了吧,明天就沒辦法參加比賽,她還想溜著他們玩呢。
不打,不就違背之前說過的話嗎?
江印照糾結,頭一沉,落入溫暖的懷抱。
季硯淮摸摸她的頭,攬住腰,輕輕頷首:“早點休息,我們先走了。”
江印照不滿的噘了下嘴,離開前,衝他舉了舉拳頭。
季硯淮看到,捧著她的臉轉回來,低頭說著什麼,少女咯咯笑了起來。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薄易川的眼睛,表情越來越難看,憋著一股氣離開。
陽羨躲著沒有出來,等了又等,確定薄易川不會折返,才扶著牆慢吞吞的出來。
一出來,眼前一暗,一口氣再次喘上了。
定睛一看,發現是江印照還有目光探究的季硯淮。
一口氣沒喘上,岔氣的咳嗽。
“咳咳咳……你、你怎麼在這?”
江印照遞了一瓶水:“這應該是我問你吧,你躲在這乾嘛。”
陽羨想反駁,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蒼白。
季硯淮:“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季硯淮帶他們回了休息室,好半晌,陽羨出來,已經恢複了往日的神色。
他先去訓練場,訓練場還有不少人在練習,到了時間結伴回去,遇到了薄易川。
薄易川在試探,問他們某個時間段在乾什麼。
陽羨是跟著江如玨回的,江如玨對他不是眼睛不是鼻子,翻著白眼懟他。
“還能乾什麼?練習呀,這得要問?要不要把定位安裝在我身上?讓你監視我!”
薄易川盯了他幾秒,視線若有若無的掃向陽羨。
陽羨目光坦然,出來當和事佬,讓他們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半天的練習,然後繼續討論方案。
薄易川沒有追問,順著台階下回了房。
江如玨也被陽羨推著進去。
陽羨關上房門的瞬間,鬆了一口氣,後背全是冷汗。
第二天早上,大家早早起來跑到訓練場練習,但有一些訓練過猛,肩膀酸痛,塗了不少的藥,也阻擋不了抓江印照的決心。
前往野營基地的路上,看到地址,陽羨愣了許久。
江如玨:“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