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茉回剛一踏入屋內,目光便冷峻地投向郭氏,話語中不無諷刺:“怎地,你又找上門來了?真好似那牛皮糖,甩也甩不脫!”
郭氏聞言,怒火中燒,聲音尖銳反擊:“你算哪根蔥,敢如此同我說話?枉為正室,倒不及偏房懂得進退有度!”
淩茉回揮手示意下人:“來人,將她轟出去,彆臟了我的地方!”
“淩茉回,你竟敢!”
郭氏不甘示弱,聲音高亢。
“有何不敢?這也不是頭一回了,你也該習慣了!”
淩茉回麵色不改,冷漠異常。
“郭氏,我最後警告你一次,若想保全最後的尊嚴,就自行離開,不然彆怪我手下無情!”
淩茉回的聲音低沉卻充滿不容置疑的力量。
郭氏轉而求助於張氏,眼中含淚:“妹妹,你難道就任由你兒媳這般對待我嗎?咱們娘家的臉麵,你是一點也不顧了嗎?”
張氏深吸一口氣,臉色蒼白,一時無言以對,隻覺心頭一陣憋悶。
淩芷雲見狀,適時地介入,試圖緩和僵硬的氛圍:“姐姐,畢竟血濃於水,彆讓事態太尷尬,咱們大學士府的名聲在外,還需顧全大局。”
“淩芷雲,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來人,即刻將郭氏帶走!”
張氏語氣堅決,不容反駁。
郭氏被強行拖行之際,如失控的銅鐘般尖叫連連,聲嘶力竭,引來四鄰側目。
恰在此時,傅言晟風塵仆仆歸來,目光追隨郭氏遠去的身影,大步流星走向人群中心。
“這裡發生了何事?”
傅言晟的詢問,讓淩芷雲心頭一緊,連忙迎上前,輕輕挽住了夫君的手臂,以最溫柔的姿態輕聲解釋:“夫君,我隻是瞧見舅母孤單一人立於門外,念及骨肉親情,便邀她進門小坐。未曾想,姐姐一到便生了這樣的誤會。”
淩芷雲繼續道:“夫君,郭氏再怎麼也是自家人,姐姐這麼做,於您的聲譽,恐怕有所影響。”
傅言晟眉宇微蹙,語氣凝重:“聲譽?張兮月所為,幾乎害人性命,危及你我安危,你怎可如此輕易遺忘?還能心安理得地寬待她的母親?淩芷雲,我是該讚你太過善良,還是責你過於偽善?”
淩芷雲眼眶微紅,聲音裡透著委屈與無辜:“夫君,我並未想太多,隻是單純覺得親人無辜,舅母處境艱難,心生憐憫罷了。”
傅言晟的聲音沉穩而堅定,仿佛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緩緩蕩漾在空氣之中,“行了,都彆說了,往後誰再讓郭氏進門,可彆怪我不客氣!”
淩茉回的唇角微微揚起,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突然止住,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異與複雜,原本預設的情景是傅言晟會維護淩芷雲,指責自己的不近人情,沒想到,這次他卻意外地站在了自己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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