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擋什麼?”傅言晟斜睨著她,眼神中滿是狐疑與探究。
“我……”淩茉回語塞,心中縱有千言萬語,卻在這瞬間化作無聲的歎息。
“回頭再跟你算賬!”傅言晟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身影隨即消失在窗外,追趕那未了之局。
人群的喧囂漸漸遠去,房間重新歸於寂靜,隻餘下淩茉回一人,心跳聲清晰可聞。
她急忙關好門窗,轉身打開了衣櫃,隻見鄭家軒靜靜地躺在其中,麵色蒼白,顯然已經昏迷。
多虧那麵具男在關鍵時刻展現出的情義,巧妙地引開了追蹤的侍衛,否則以鄭家軒當前的狀況,恐怕真的凶多吉少。
想到這裡,淩茉回的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感激。
她即刻吩咐侍女墨棋速去馬車中取來藥箱,自己則小心翼翼地開始為鄭家軒包紮那些或隱或現的傷口。
“再找套乾淨衣服,給鄭家軒換上。”
淩茉回的聲音堅定,那身已被血跡汙染的衣物,顯然已不適合繼續穿著。
正當淩茉回料理妥當一切,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傅言晟帶著一身夜色,氣喘籲籲地返回。
“怎麼樣?皇上的玉鐲找回了嗎?”淩茉回連忙問道,語氣中既有關切,也難掩一絲緊張。
“拿到了。”傅言晟簡單回應,神色中卻似乎隱藏著更多的思緒未吐。
直到後來,淩茉回才從旁人口中得知,原來皇帝乳母的牌位被供奉於洪福寺內,這次皇帝微服私訪,實則是為了秘密拜祭乳母,那隻看似普通,實則承載著深深情感寄托的玉鐲,對於皇帝來說,其價值遠非金錢所能衡量。
“你還沒告訴我,淩茉回,你和那個家夥究竟是什麼關係?”
傅言晟的目光如炬,直射入淩茉回的眼眸,滿是狐疑與探究。
淩茉回心中明鏡一般,此時若不坦白,傅言晟很可能會將她視為同謀處理。
權衡利弊之下,她決定不再隱瞞。
“你還記不記得闖進屋裡的那個人?”淩茉回機敏地轉移話題,試圖引導對話走向有利於自己的方向。
“吏部尚書身邊的人?”傅言晟眉頭微蹙,回憶起當時的情形,愈發覺得事情背後有著難以言喻的詭異,為何他們為皇上尋找玉鐲,卻意外發現那些人似乎也在尋找什麼重要的物品。
“你認識他?難道真是吏部尚書的手下?”淩茉回敏銳地捕捉到傅言晟話語間的微妙變化,心中隱約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傅言晟皺眉,語氣中多了幾分戒備:“這和你袒護盜賊有什麼關聯?”
淩茉回連忙擺手否認:“我哪裡是在袒護盜賊,鄭家軒實則是被他們陷害至此。”
“據說那人曾是臨州知府王燁的心腹。”淩茉回補充道,希望能提供更多線索。
傅言晟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恍然大悟的光亮:“你是說吏部尚書曾茂與王燁之間,那樁貪汙案有關聯?”
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似乎所有線索在這一刻彙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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