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卻見柳荷衣直接搖了搖頭,然後又是空出一隻手來指了指木盤上的藥碗,顯然是想讓雲錚趕緊把藥喝下去。
那麼問題來了,對此雲崢又可會乖乖照辦嗎?
答案很簡單,那就是根本不會,不僅如此,他還瞬間就因此而大怒道:“好狠毒的人,竟然生怕我傷得太重不能受刑而要先將我治好一些以便能在之後再慢慢折磨於我!”
說著隻見他又是稍稍一頓,然後繼續向柳荷衣吼道:“滾出去,誰要吃你的臟藥!”
這時卻見柳荷衣突然就先是往那床頭櫃上放下了木盤,然後再拿起了藥碗之後又直接一把掐住了雲崢的脖子,並隨即就將那碗藥給強灌了下去。
不得不說她這般絕不慣著對方的做法對於雲崢這等愛使性子的人來說實在是最有效的,而在藥碗空了之後隻見她又是立刻就拿起木盤出了臥室,直令剛回過了一口氣來的後者連想要破口大罵的機會都沒有了。
言歸正傳,而在走出了臥室之後隻見柳荷衣又是徑直來到了外麵的院子之中,結果隻見這院裡赫然就是爐火熊熊,而四個精赤著上身的大漢則正一刻不停的在這裡打鐵。不僅如此,在看到她到來之後其中一個頗有威儀的中年大漢也是立刻就轉頭問道:“怎麼樣,他將藥吃下去了嗎?”
柳荷衣聞言頓時點了點頭,結果隻聽這中年大漢又道:“那少年是你義父再三交托給我們的,是以你怎麼也該好生看待人家,尤其是不該這般對人一副冷冷冰冰的樣子的。”
說著似乎是因為一邊說話一邊打鐵而導致呼吸有些不暢,隻見他也是不由地稍稍停了一下。結果眼見於此,旁邊一個頗有眼力見且還明顯是其徒弟的青年大漢也是立刻就開口道:“師父,你老人家不如還是先去歇歇吧!畢竟這幾件東西又不太難打,你老人家又何必這般親自動手呢?”
“東西雖不難打但這數量卻實在太多。”中年大漢聞言卻是擺了擺手道:“不僅如此,寒楓堡這次還實在是追得太急,以致於我若不動手的話隻怕就要誤了這次交貨的工期了。”
說著似乎也是怕這青年大漢再勸,隻聽他又是繼續開口道:“咱們跟寒楓堡來往了這麼多年可從來沒有誤過期限,並且這樣你趙二叔也無疑會更有麵子的。”
“是嗎?”
就這樣,在聞言之下這青年大漢也果然是不再相勸。隻是話雖如此,可就在他想要再次揮動鐵錘之際卻見這大院之外突然有一個背著大包袱且還手提一把長刀的人走了進來,卻不是趙奇剛是誰?
言歸正傳,這時隻見那中年大漢也是立刻就迎了上來,並隨即就開口問道:“二弟,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這幅打扮?”
“唉,彆提了!”趙奇剛聞言卻是頓時歎了口氣道:“我行事不謹慎以致於引起了冷堡主他們的注意,甚至若非有人搭救的話此刻也早已是凶多吉少了!”
“啊?”
就這樣,在聞言之下隻見這四條大漢頓時就是齊齊一驚。隻是話雖如此,可不待他們細問趙奇剛卻是又擺了擺手道:“好了大哥,這事我之後再與你們細說,現在的話就請你們趕緊與我一起轉移吧!”
“與你一起轉移?”
“是的。”
說著隻見趙奇剛又是突然轉過頭來問拿一直沒有太大反應的柳荷衣道:“對了,那位雲公子目前可還在這裡嗎?”
“一直都在屋子裡啊,怎麼了?”柳荷衣聞言也終於是有些莫名其妙地開口道。
這時卻聽趙奇剛麵色略有古怪地道:“沒什麼,隻不過那搭救我的人曾告訴我說他現在應該已是逃走了的。”
“哦?”
就這樣,在聞言之下柳荷衣也頓時便是又轉身快步走向了屋內,結果在數息之後她略有驚訝的聲音也是立刻就從那裡傳了出來。
“天呐,他果然是逃走了!”
“是嗎?”
說著卻見趙奇剛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著急之色,相反,在苦笑了一聲之後他卻是又突然朝著屋裡喊道:“好了,我知道了。荷衣,你先出來,為父這裡有些話要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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