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剛才一直看著啊。”
夭壽，這個男人就這麼看著自己的腚在地麵摩擦摩擦？！
謝凡連眸底也泛起笑意，“嗯，看著，很精彩。”
孟十九抓著‘鬼卿’就想鑽地逃走！
“作為我欣賞你修煉的報酬，我再幫你一次。”
謝凡的神情一霎嚴肅，他反手將孟十九定在原地，話聲裡竟透著一絲溫柔。
“可能會有點痛。”
隻見他骨節分明的手徑直探入了孟十九的丹田之內！
孟十九的身體竟好似虛空了一般，並未遭到任何的傷害，而那顆內丹就這樣被謝凡端於掌心，平穩地取了出來！
孟十九嚇得磕巴，“取、取出來了？完了，完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謝凡更覺得好笑，竟將她的內丹拿在手心，像珍品古玩一般把玩了起來。
孟十九萬分忐忑，立刻就狗腿了起來。
“大佬，能把內丹還我嗎？”
謝凡搖搖頭，手上不知施了個什麼功法，居然將孟十九的內丹在體外催發了出來。
原本散發著淡紫色光芒的內丹逐漸籠罩在一團混沌之中，孟十九不可置信地朝它走了過去。
隻見那團混沌越裹越緊，形狀卻也越來越明顯，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變成了一個肉乎乎的，正在啜泣的小胖妞。
臥槽，她的內膽成精了？
“沒成精，我借一分靈力給她，夠她維持人形跟你溝通一下，省得你屁股受罪。”
謝凡乾脆地解答了她的困惑。
反正就是一個孩子，還能反了天？
孟十九深吸一口氣，隻得朝小胖妞靠過去，“你哭什麼呀？”
小胖妞的頭埋在膝蓋裡，像一頭受傷的小獸。
“嗚嗚，我太胖了，我喜歡的男孩子都不跟我玩。我一定要變瘦變好看變厲害！”
孟十九聽罷，長歎一口氣。
她索性坐到了小胖妞邊上。
“真正值得你喜歡的男孩子，不會因為你胖就拋棄你啊。反過來，你也不必為不值得人去改變自己。”
“真的嗎？”
小胖妞忽然不哭了。
她昂起頭，水汽氤氳的眸子正對上孟十九的瞬間，又變化了一副樣子。
那是一個纖瘦蒼白的女人，麵上淚痕和傷痕斑駁交錯，好似浴血的琉璃盞一般，脆弱得驚心動魄。
女人神色譏諷地質問道，“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現在要變啊？做妖邪不好嗎？前世我們可是好好報了仇呢。”
孟十九眸光微愣，心頭了然。
那個小胖妞是小時候的自己，而眼前這個痛苦的女子也是她，是前世自爆內丹前的孟十九。
這顆經曆了前世一切的內丹，帶著孟十九深重的執念，即便重生也充滿了怨恨。
女人舔了舔唇畔的一抹冷血，笑容格外妖異。
“想讓我屈從於正道心法，那就打贏我試試。”
仙劍‘鬼卿’哪裡見得妖魔這般作祟，登時就飛到孟十九手邊。
“怕什麼，跟她打，區區一顆借了靈力的內丹，拽什麼！”
孟十九接起了‘鬼卿’，一步一頓地朝女人走拉過去。
她第一次覺得握劍的手仿有千斤重，就連執劍相對，都是沉重而艱難的。
謝凡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他活了上千年，從未覺得凡人修士竟是如此有趣。
一顆內丹竟能承載如此之多的情感，而為了修習所謂的正道心法，這個女人竟想動手抹滅曾經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