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江一進辦公室，便看到杜江南在悶頭抽煙，從他臉上的表情就不難看出，此刻他的心情糟糕透頂。
許長江可不管你啥心情，剛才明明可以拿捏老楊和李萍，為何你老杜偏偏在關鍵時候掉鏈子？
許長江一屁股坐在杜江南對麵的沙發上，拿起他麵前的華子，抽出一支來自己點上。
煙霧繚繞中，許長江有些埋怨的問道“你就沒啥要說的嗎？”
杜江南有些氣惱的瞪了他一眼，隨後掐滅了手中的煙蒂，憤憤說道“你以為我願意看到這個結果啊！”
許長江不為所動，眼神裡充滿疑惑的問道“那你投讚成票是幾個意思？你不會是私下裡，跟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吧？”
聽到這話，杜江南差點沒跳起來，“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能與他們達成什麼協議，你倒是說說看？”
許長江冷笑道“沒有就好，接下來的常委會上，希望你能挽回敗局？”
“你瘋了吧？讓我在常委會上改口，傳出去我這張臉還要不要了？”杜江南很是氣惱的說道。
許長江也不是非要讓他在常委會上改口，他隻是要用這話來試探杜江南的反應。他們畢竟是一條船上的人，杜江南丟臉，威信受打擊，對他許長江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見杜江南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心裡反而一陣輕鬆，他現在至少能確定，杜江南私下裡應該沒有小動作。
“江南書記，我們這次多好的一個機會啊！”
心裡有了答案的許長江，語氣也緩和很多。
雖然話裡仍有不滿的情緒，但他也是就事論事。
杜江南當然知道自己錯失了一次好機會，可事情已經發生了，氣惱又有何用，還是得想辦法彌補才行？
“今天馮書記的態度，你怎麼看？”杜江南問道。
許長江沒有吭聲，對於馮靜波投的棄權票，他當時並沒有太過意外。
站在馮靜波的角度，也就不難理解。從今天的事情看，至少說明他是一個很嚴謹，不輕易表態的人。
杜江南這樣問自己，他無非是想把馮靜波拉到己方陣營來。
於是，許長江給出了自己的分析，“這個人可能不太容易拉攏？”
杜江南想了想說道“不試過怎麼知道不行？”
許長江也覺得這話有些道理，便說道“既然你想試，我沒意見，安排好了通知一聲就行。”
就在兩人商議如何拉攏馮靜波的時候，向北將萍姐姐送回了政府大樓。
在車上，他已經從李萍口中得知，五人小組表決時的戲劇性一幕。
向北自然不會傻到去認為杜江南這是在示好，更不會認為馮靜波投了棄權票，就是在表態。
他反而覺得馮靜波是在有的放矢，原因很簡單，輪到馮靜波發言時，前麵三位已經表明態度，而且觀點一致，那他的那一票就顯得可有可無。
加之這次是他來西山後，參加的第一次五人小組會議。
在這種情況下，他投棄權票反而是最好的選擇，至少可以麻痹其它人，讓彆人看不出他的真正態度。
接下來，他便成了香餑餑，由於不確定他的立場，自然就成了外來戶和本地派爭取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