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板的蔑視,讓陳悅有些抓狂,可看到那幾個膀大腰圓的保鏢時,她隻好按耐住自己的情緒。
“柳老板,大家都是出來混的,誰都不是嚇大的,如果因為你一句話,就讓我放棄梁老,這恐怕也太兒戲了吧?”
“況且,梁老現在的身體狀況非常不好,他身邊不能沒有人照顧…”
不待陳悅的話說完,柳老板已經打斷了她的話,“這不需要你操心。”
“你隻需要記住我剛才的話,以後再也不要去見梁老頭。”
陳悅聽得心頭火起,憤然說道
“柳老板,就算你權勢滔天,也沒道理阻止我對一個疾病纏身的老人的照顧吧?”
柳老板絲毫不見動怒,但眼中的輕蔑更濃,“你的那些小心思就彆在我麵前耍了,如果沒有梁老頭,你們這次能賺兩千多萬?”
陳悅心頭震驚!她不明白眼前的柳老板是如何知道的?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自己的一舉一動,很可能早就在人家的監視之中。
太大意了!也不知道這幫人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蹤的自己?
想到這裡,陳悅心頭不由一陣發寒!
而柳老板此時站起身來朝門外走,路過陳悅身旁時說道“這期貨不是你這種人玩得起的,小姑娘,我勸你趁早改行做點小買賣吧。”
話音落下,柳老板人已經走出了房門,留下一臉苦澀的陳悅,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此後的一段時間裡,陳悅一直沒能見到梁作棟,打電話也是關機。
聰慧的陳悅怎麼可能為一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幾句威脅的話就放棄梁作棟。
於是無奈之下,她找到沈大勇尋求幫助。
說明來意後,便將當日的事情敘述了一遍,隻是隱去了梁作棟為她賺錢這一段沒講。
沈大勇遲疑了一下,但考慮到她與向北的特殊關係,為這點小事,實在不方便拒絕。
於是問道“對方的車牌號你可記住?”
陳悅早有準備,馬上從包裡拿出一個紙條,上麵正是那天攔截她們車輛的兩個號牌。
接過紙條,沈大勇眉頭微皺,說道“你先回去,等有消息了,我給你打電話。”
陳悅也知道不可能馬上就查到對方的身份,於是起身微微鞠躬,“多謝沈局幫忙,這件事情無論成與不成,我都非常感謝您!”
說完這話,陳悅從包裡拿出一個脹鼓鼓的牛皮紙信封,不用猜也知道裡麵裝著的是什麼?
沈大勇隻是瞄了一眼,便推辭道“這個東西我不能收,況且為了這點小事收了你的錢,我以後還怎麼有臉見向主任!”
沈大勇心裡也明白,金錢雖好,卻不是什麼錢都能收的,而且這還是陳悅的錢,他自然不會收,也沒這個膽量收。
陳悅抿嘴一笑,道“沈局,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怎麼扯到他身上去了?”
說完這話,陳悅臉上頓時便飄起兩團紅暈。
少女的羞澀與矜持,這一刻被她拿捏得很到位。
沈大勇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這樣吧,東西你拿走,等事情有了眉目,到時候你請我喝酒怎樣?”
話都說到這份上,陳悅如果再堅持,那就反而顯得生分了。
“那就多謝沈局關照了!”陳悅說著,大大方方收回信封。
“沈局,那就一言為定!”
說完這話,陳悅朝他嫣然一笑,轉身走出局長辦公室。
而此時,黨校的畢業典禮剛剛結束,向北與吳楚聲一同走出學校大禮堂時,正好撞上常遠。
對方依舊還是那雙陰鷙的目光,向北隻是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從他身邊走過。
自從上次那事過後,兩人便沒有說過話。
很明顯,常遠那幫人的陰謀沒有得逞,還被拿住了小辮子,才讓向北有了後麵這段時間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