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腿一軟,隻求他晚些發現。
“師尊,不躲可以,您好歹把寒刺收回去啊!您這不是要徒兒的命嗎!”
朝辭發絲淩亂,裡衣散開露出大片精壯的胸膛,“師尊,寒刺收回去,徒兒給您抽。”
“好!你們說的!”
顧卿雲十幾鞭落了空,倒是長霽挽月殿快成了廢墟。
他強忍著怒火,指間金光迭起,寒刺消失。
手腕再次高高揚起。
一臉"孽徒敢躲,你們就死定了!"的惱怒神色。
朝辭和白帝對視一眼。
“撲通!”
兩聲悶響。
齊齊跪地。
求生欲相當強。
懲戒鞭終於落到了該落的地方。
顧卿雲急火攻心的瞪著兩個少年,懲戒鞭淬著霜雪,快出漫天殘影。
朝辭和白帝忍著刺骨的霜寒,隻覺得渾身血液都快停止流動。
一寸一寸幾乎凝結成冰,仿若置身於數九寒冬之中。
這一頓酣暢淋漓的鞭打,可想而知,滋味有多酸爽。
然而,再疼他們也是不敢躲的。
相較於滿級狀態的懲戒鞭,這個點單純的霜雪之力還是很夠良心的。
朝辭忍著劇痛,不經意地抬眸掃了一眼顧卿雲因動作而滑落肩頭的寢衣,麵龐再次扭曲了一瞬。
這一眼被顧卿雲逮個正著,臉色登時變得更黑,毫不猶豫多賞給他兩鞭,“孽徒!你在看哪裡!”
孽徒一個搖晃跌坐在地上,痛的眉緊緊擰起。
他往前爬了一步距離。
骨節分明的手指顫巍巍的揪上了顧卿雲的衣擺,想開口說什麼,卻猛地吐出一口血。
白帝唇角抽了抽,立刻一滾,乾脆趴在了地上,低聲哀嚎。
兩個俊美如斯的少年此刻毫無形象的打著滾,一聲一聲喊著師尊。
顧卿雲“……”
顧卿雲冷颼颼的來回掃視著兩個被他打的死去活來的小崽子,再看地上一小片紅豔豔的血,終於稍稍冷靜了一些。
抬起手拽著自己的衣裳從朝辭手中抽回,泛紅的鳳眸狠狠地瞪著他,“解釋!”
朝辭倒吸了一口氣,連忙乖乖的跪好,“是徒兒的錯,徒兒太想念師尊,總有說不完話,不知……不知怎麼就睡著了。”
顧卿雲冷冷掃向白帝。
白帝被他盯的寒毛直豎,結結巴巴,“師尊,你也知道昨晚我們喝了多少酒,我要說我和師兄是一樣的,您會不會信?”
顧卿雲唇角微微勾了勾,低低的笑了笑,“你猜我信不信?”
他雖在笑,語氣卻似凜冬的寒風,讓人忍不住想要打個冷顫。
其實他已經信了。
昨晚他們都喝了不少酒,又是許久未見,兩個小崽子你一句我一句,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他甚至還附和幾句。
好像確實說著說著,就不知道接下來的事了。
但凡有一個清醒的,就不會出現現在這種局麵。
總不能故意等著他醒來,狠狠抽他們一頓吧?
顧卿雲心底冷靜了不少。
不過,嚇嚇這兩個小崽子也好。
讓他們知道他顧卿雲可不是好惹的!
竟然任他傳信多次,都不回來!
於是,陰沉著臉繼續盯著兩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