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打開了門……”觀察者眉頭緊鎖著看著眼前的場景喃喃道。
貝兒也直接走了進來,當她看見滿床的鮮血時,立刻捂住了眼睛到了齊格夫的懷中“哦…我的天呐…”
“彆碰任何東西。”
“這是?這是?”
“莉莉在這和她的‘客人’見麵了。”
“這樣的話……”
“肯定是在這出事的…天呐。”觀察者移開視線,歎了一口氣。
“昨晚?”
“是的。”
“昨晚值班的人是我!”貝兒驚訝地睜大雙眼。
“值班?貝兒,到底怎麼了?”齊格夫也有些驚訝,他對貝兒質問道。
“我不是妓女,我隻是個前台,你個白癡!”貝兒也直接罵道。
“你記得昨晚是誰租了這間房嗎?”觀察者打斷二人的對話問道。
“我覺得沒有任何人租了這間房間,至少昨晚沒有。也許這房間是長期租出去的?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貝兒因為慌張而回答得語無倫次,“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平常的夜晚,但那怎麼可能呢?有那麼多血!”
“去把前門鎖上,不要讓人們進入走廊。”觀察者轉頭對貝兒與齊格夫夫妻二人說道,“我需要你確保沒有人進來這裡,我需要調查一下。”
齊格夫張口想說些什麼,但被貝兒止住了“就照他說得做,我等會兒和你解釋,好嗎?”他看了看房間內的場景,又看了看貝兒懇求的神色,隻好轉身出了房間。
待齊格夫走後,貝兒對觀察者問道“觀察者,什麼樣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
“這正是我想調查清楚的事。”觀察者走到衣櫥旁邊,注意到了地上的一個封裝袋,“這是……?”觀察者從地上撿起封裝袋,注意到裡麵鼓鼓囊囊的裝了很多東西。
觀察者打開袋子,從裡麵抽出了一張照片,在看了上麵的內容後便麵色凝重的將其放在一旁的桌上。
“是那個被害的女孩的照片嗎?”
“不。”觀察者看著他抽出的第二張照片,臉色更加難看。
“你怎麼知道的?”
“第一張照片,是我們組織的一個新人……第二張照片,是去年冬天,站在咖啡館門口的我。”
“哦不,觀察者!”貝兒也急忙走了過來。
“看來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行動。”
“這種跟蹤行為不會自己停止,相信我,觀察者,我親身經曆過,跟蹤者會想方設法越來越接近目標。”
觀察者再次拿出一張照片,然而這次,他的神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疑惑。
“是誰的?”貝兒湊了過來,而觀察者則立刻側身擋住了照片,隨後他便將三張照片全部放回了袋中,隻是簡單地與貝兒告了彆便匆匆離去,隻留下了一臉疑惑的貝兒與齊格夫夫妻二人。
在那照片之上的,是年輕時期的老鬼與許多觀察者不認識的人的合照,照片上的老鬼隻是嘴角微微上揚。但讓觀察者不解的是,包括老鬼,整張照片上的人都統一的穿著白色的實驗服。
“實驗服……科學家?”觀察者不由得想起了老鬼在前幾天跟他們說的有關堪薩斯最偉大的科學家的故事,“老鬼難道也是當年那些科研人員的其中一人嗎,他究竟對我們隱瞞了多少事情……”
“如果你沒有到來,我們還可以接受死亡……”
“都是因為你這樣子接近我們……”
“你還真是…不死的怪物……”
充滿了譴責與痛苦的聲音突然在觀察者的腦中響起,幾乎是下意識的,觀察者雙腿一軟便單膝跪地,比以往更加劇烈的頭痛如同風暴般席卷而來。而那些聲音如同環繞著他的幽靈般,越來越清晰。
不知為何,觀察者突然回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而引發他回憶往事的原因他卻搞不清楚,似乎是有什麼東西突然揭開了他隱藏極深的傷疤。
那道聲音出現過的地方,是或者說曾是一個感染者的聚集地,其中的感染者們無論是年齡大小還是感染程度的不同,都已經接受了自己早晚會死的事實;於是便在那安居樂業,享受自己的餘生……但這一切都被觀察者的到來所打破。
也許是那時無法控製體內利維坦因子的觀察者的錯,也許是發現觀察者的不死之軀從而妄圖奪走他的性命的感染者們的錯。那天夜晚,渴望觀察者那不朽的生命的聚集地的感染者們傾巢出動。而他們最終也為此付出了代價整個聚集地不論男女老少是否來襲擊觀察者的人都被瘋狂的觀察者全數殺死。
待觀察者清醒過來時,整個聚集地早已屍橫遍野。他明白自己是為了正當防衛才這麼做,但他也在無意之間殺死了那些無辜的人。
“不…為什麼。”仿佛是被這些亡魂纏身一般,觀察者單膝跪在地上,發出了不住地喃喃聲,緊攥在手中的那張照片在頭痛的幻覺之下,漸漸變了樣,上麵的人的微笑逐漸放肆,轉變成了歇斯底裡的嘲笑,觀察者跪在地上,看著仿佛已經大笑出聲的照片,無論再怎麼支撐身子也無濟於事,最後在頭部的疼痛與舊傷複發的情況下,重重地跌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就連你,也無法承受恐懼吧。”空靈且詭秘的聲音,在觀察者所倒下的位置的不遠處悄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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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薩斯境外,曾經的感染者聚集地早已化為了一片廢墟,隻有中心那座殘破不堪的教堂還能勉強看出這裡曾有人居住。
此時雖身居夜晚,但卻漆黑的沒有一絲光亮,天上隻有一輪暗紅色的月亮與詭異的紅霧。
老鬼隻是沉默著,朝著站在廢墟中央的屍體走去,但就在他們要開口的時候,那具屍體突然眼睛冒出暗紅的光,隨後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朝著他撲了過來。
屍體背後的那把腐朽的鐮刀揮動了起來,從上而下的朝著老鬼襲去。
而老鬼則突然從風衣裡抽出一把砍刀,擋開鐮刀之後一擊將軀殼擊退,但是卻感覺像是打到了堅硬的岩石一樣,震得手臂發麻。
“可憐的家夥,被那些混蛋從墳裡給挖了出來,然後變成了這副樣子……”老鬼皺著眉頭,但語氣卻異常憤怒,他看著眼前隻能喃喃著或是嘶叫著的軀殼,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拉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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