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物品馬爾奇的記憶珠1枚,鑽石鑰匙2把,中階技能書1本,經驗】
【等級+1】
【等級+1】
……
【陳元朗死亡:11】
【任務完成,發放獎勵】
【任務獎勵101novel.com把銅鑰匙,10把緋紅鑰匙,2把金鑰匙,5把銀鑰匙,經驗】
【等級+1】
【等級+1】
……
謝幕。
一切都結束了,可也沒覺出任何新生的跡象。
潮濕的夜中。
文竹緩緩地從地上撿起陳元朗漆黑的記憶珠放入道具欄後,抬頭咧嘴。
於是,那一張染著血的麵孔露出笑容。
那是痛快的笑容。
不知道越了多少個等級,靠著外掛,靠著不怕死的信念,以及對友人最後一份執念……
他做到了,拖拽著這幅弱不禁風的身軀,用無儘的恨與憤怒,順利地宰了這個孫子。
隻是這個過程艱辛,艱辛的令文竹想吐。
硬是要形容的話,就好比一個青銅玩家對戰王者大師,明知毫無一點贏麵,硬是靠著拔網線、踢凳子、打騷擾電話,把對方惡心到自己投降。
所謂夙願,其實一點都不難。
難的是你是否有與之一搏的勇氣,難的是你是否有問心無愧的底氣。
倘若它是正義,惡心死對麵又何妨?
【獲得稱號奇跡之人】
【你對“五行覺醒”的理解上升了一點高度】
【覺醒值0004】
“終於結束了啊。”
文竹的肩膀再也抬不起來,滾在地上棒球棍消失,他輕聲感慨
“乾的真他媽的漂亮啊!”
漂亮的宛若神跡一樣,回頭想來,他文竹活了兩輩子,好像從來沒有為自己暢快地拚過那麼一次。
如果是過去的自己,恐怕會嘲笑現在的自己,明明條條大路通羅馬,非要選一條胡同拿頭撞開南牆。
雖然很疼,但也很痛快不是嗎?
不過現實是,真的疼的有點過分了,鬆了一口氣的他,癱坐地上,感到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在發出悲鳴。
無一完好。
疼的就像有十萬個自己在發出哀嚎。
他雙手撐地,冷汗、血、雨水混雜一起,萬念的劇痛中,明亮的火光照亮了他的殘影。
文竹抬頭。
看到了天幕之上,絢麗的煙花。
一簇一簇的焰火,在爭相鬥豔,仿佛是片花海揮霍著盛開。
為這一次生命的慶生,為另一個生命的安息而炫耀,炫耀,鋪天蓋地。
眼眸中倒映而出的美焰,在煙花滅了的一刹間,他想起了靈月妖在實驗室裡曾手舞足蹈地對他說過
“下一次生日,我希望滿天都是煙花的絢爛!到時候你要和我一起看!”
“生日快樂,靈月妖。”
文竹笑著。
絢亮的煙花扮亮了夜空,這是它拚儘全力的最後一次綻放,他相信點亮夜空的每一抹小小的煙花都未曾熄滅。
煙花易逝,美好長存。
約定並非兩人遵守才算完成約定。
隻剩一人也可以,煙花有文竹在看,靈月妖在天堂定能綻放笑容。
所以,安息吧。
這一天,同樣也是文竹第二次迎來18歲。
……
……
沒過多久,煙花停止了。
黑暗重臨,遠方一對巨大的車頭燈衝散了清冷。
直照在文竹蒼白的臉上。
首先下車的是一個身穿黑革的男子,他頭發微卷、鄂骨凸顯,人精瘦高大,黑色的手套摘下了墨鏡,露出精悍的黑眸。
接著,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紮著長馬尾的西裝女人,緊隨其後,看上去像是他的秘書。
男子環顧著四周,看了一眼就近死狀驚恐的陳元朗,眉頭微皺,最後看向文竹。
“人是你殺的?”
文竹笑了笑,“其實他是壞事做多了,導致身體過度肥胖,重度肝硬化再加上呼吸困難,突然暴斃了啦。
我其實在搶救,做好事反而被打的,哎呦呦……疼的個親娘,醫藥費都沒賠。”
這一套瞎扯淡?蹩腳表演顯然虛到不行。
女人蹲了下來,簡單地查看陳元朗的屍體,沒過多久,說
“死了。”
接著,她又說,“死於貫穿喉,而且死之前體內的本源要素已經全部清空,是被活活耗沒的。”
男子皺眉,拿出手機,一道激光在文竹身上掃了一下,很快,他複雜地看向文竹
“未登錄在冊的覺醒者嗎?”
馬爾奇是“五眼貓”的恐怖分子,更是被加冕為“賢者”的核心領導層,他掌握著組織的太多情報,他們聯合會好不容易才追查到馬爾奇的蹤跡。
本想要活捉,沒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
而且死透。
五個周的努力白費了。
就這麼撒手回去的話,一定會被上峰罵死。
所以眼下不管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怪物竟然能乾掉“蒙塵神父”之一……總之,把他帶回去也多少能爭取到一些寬大處理。
“抓回去吧。”男子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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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文,你小子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想讓咱的學生進你們聯合會的小黑屋呀?”
那一瞬間,他聽見身後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今天才1214號,上次簽證時間早過期了。
而就算是聯合會的秘密行動小組入境簽證好像得通過六墨閣的聯合審批才能進入吧?你們算不算非法入侵呢。”
文竹愕然轉頭,看到了一個一身藍色休閒服的青年男子,淡定地走來。
是無象。
而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提劍的蒙眼少女,一大一小,仿若是武俠片裡走出來的一對師徒。
埃爾文愣了一秒,看著無象,一個微妙的攥拳動作後,他說
“學生?他是你們稷下的?為什麼名單沒有在冊?”
無象慵懶地打了個嗬欠,指了指陳元朗的屍首,說
“六天前他還在辦理入學手續,要不是這個孫子一直不簽字,他早就轉學過來了。”
說著,無象搖搖頭,芙蕾拿出一份文件,向埃爾文隨行的秘書展示
“這是他的轉學手續單。”
秘書一愣,接過手,遞給埃爾文,草草看了一眼後,他氣的臉都差點青了。
“既然你要執意保他,我沒意見。”
“明智的選擇,改天請你喝咖啡。”
無象笑了笑,臉上一態和藹:
“少喝點酒,一看你的黑眼圈又是酒精導致的。”
埃爾文沒有理會無象,隻是也笑了笑,走之前,斜睨了文竹一眼
“希望以後我不會在聯合會的黑鐵監獄裡見到你,小鬼。”
說完,他上車,揚長離去。
車笛響後之後,便是一片寂靜。
芙蕾呆滯地麵向文竹,她嘴唇開了又合,似乎有話要說,卻又遲疑了很久。
無象笑眯著眼,問他“替天行道舒暢嗎?”
“我隻是在愉快的報私仇。”
“……”
順口的回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