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門外,芙蕾悠然自得地喝著咖啡。
“話說你怎麼這麼悠閒?我們不是有任務在身嗎?”文竹咬了一口蛋餅,順帶喝了口滾燙的拿鐵。
這三天裡,他基本跟著這姑娘啥事也沒乾,整天不是去報社逛逛喝下午茶,就是去各大新媒體工作室,交流一下熱點新聞。
總結來說,吃喝玩樂。
“不急。”
芙蕾放下杯子,“算算時間,他也該來了。”
“誰?”文竹好奇一問。
“你的老熟人。”
很快,路的對麵出現了一個略顯滄桑的人影。
就在一輛卡車飛奔而去的瞬間,他又消失了。
“你找我?”
老牛瞬間出現在眼前,嚇的文竹差點把手中的蛋餅都給擠扁。
“訊息收到了?”芙蕾淡定地說。
老牛瞄了文竹一眼,隨意的坐下
“你在各大媒體平台刻意發布我妻子死亡的新聞,雖然‘因感情破裂遭到前任丈夫的仇殺’這樣的標題很有趣,但最讓我感興趣的還是你署名最下麵的地址‘森蘭咖啡店’。”
文竹拿出手機,翻了翻最近熱度最高的新聞,果然誠如老牛所說。
而且這個森蘭咖啡店,正巧就是這幾天他們一直在喝咖啡的店。
難怪最近這家咖啡店的生意越來越好了,熱度蹭的飛起啊。
“這家店是我投資的。”
芙蕾淡淡的喝了口咖啡,開始切入正題:
“我特意引你出現來,是想告訴你——你妻子死了。”
“我知道,準確的說,是前妻。”老牛點了一杯咖啡,臉色未曾變化。
芙蕾又說
“她死前受到過非人的折磨。”
老牛沒有說話。
就算他極力表現出“與我無關”的神情,依然逃不過芙蕾那霸道的心眼追捕。
在短暫的沉默後,他緩緩開口
“你到底想要什麼?”
“曾先生,首先,我希望你能夠信任我。”芙蕾麵向老牛,她的語氣變得淩厲。
“抱歉,我做不到信任稷下的人。”
“但你會信任我的學弟,就是現在在你眼前的人,文竹。”芙蕾說。
老牛淺淺瞥了文竹一眼,再度看向芙蕾
“我出來的時間有限,我隻能告訴你的是,找到‘反阿爾法效應方程式’,這是你們唯一翻盤的機會。”
“還不夠。”
芙蕾加重了音量,“我需要知道他們究竟要做什麼?究竟是奧立頓未央還是安德一古在對古夏秘密進行著什麼陰謀詭計。”
老牛湯勺攪拌著咖啡,遲遲不喝,看著杯中的漣漪,他說
“你說,分開喝一杯冰美式和一杯冰牛奶好呢還是直接喝一杯冰拿鐵好喝呢?”
芙蕾頓了頓,想了一下,回答他
“我會選擇冰拿鐵吧。”
“這就對了。”老牛笑了笑,“奧立頓也好,安德一古也好,不需要搞清楚他們哪個是冰美式還是冰牛奶,他們其本身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就算他們單獨分開也好,亦或是混為一體也好。”
芙蕾驚醒,愕然抬頭。
“稷下太強了。”
老牛長舒了一口氣,臉上儘顯無奈,“樹大招風,何況是稷下這顆大樹,有很多人都想要砍倒它。”
“你也是其中之一麼?”芙蕾冷冷地問向他。
老牛搖了搖頭,但又點了點頭。
“我曾經是……”
他放下湯勺,站起身,略顯落寞地丟下最後一言,“我最後說一次,找到‘反阿爾法效應方程式’,否則,稷下將會萬劫不複。”
說完,他便走了。
臨走之際,文竹看見他似乎隱隱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
月光不知何時被烏雲遮蔽,密悶的雷聲從天空深處響起。
遠方的風變得急促。
要下雨了。
在簡單和無象通過電話後,獲得了進一步授權後,芙蕾現在正在為能調配各種能調動的社會力量而忙的焦頭爛額。
文竹看著窗外的越發密集的黑暗,聽到那越發呼嘯的風聲晃動著窗戶,他越發能預感到
一場暴雨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