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緊握著拐杖,目光猙獰而冷酷。
他擦拭著嘴角滲出的血,剛剛還一臉半死的模樣,如今又煥發了生機,就如同魂鬥羅裡麵拿到了第二條命的紅衣人。
他舉起拐杖,漫不經心地湊近弗洛裡男爵
“愉快的沉默時間結束了,親愛的男爵先生,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剛剛是掉了銀色的拐杖呢,還是金色的拐杖呢?”
男爵眨巴著兩下眼睛,差點要被氣笑了。
你他娘的拿著老子的水晶拐杖,哪來的銀色和金色?
“砰!”
那是震碎人心的一聲清脆的爆響。
等威特還在驚魂未定之際,回過神來後,發現男爵的右手肘已經反向扭曲成極其恐怖的角度。
其餘兩個陪酒妹看到這一幕,當即嚇暈了過去。
“啊啊啊啊——”
緊隨而來的是男爵撕心裂肺的嗷叫,與極其顏麵儘失地在地上打滾。
“我的手!我的手!”
疼到骨髓深處的劇痛,刹那間的暖流化作蹦走的急電在他體內轟闖,疼的他爹媽都認不得。
而作為當事人的文竹,則是誠懇地低下頭,說了一聲
“抱歉。”
他搔頭,“最近可能吃的有點好了,營養跟上去了,所以……力氣有點子大,不好意思,我調整一下力道,下一次絕對隻保證你骨折。”
你他娘的,居然還有下一次!
等等?!
這家夥剛剛是不是說了“隻保證骨折”?!
“來來來,我們繼續,親愛的男爵先生,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剛剛是掉了銀色的拐杖呢,還是金色的拐杖呢?”
男爵痙攣地攆著屁股後退,仿佛眼前的男孩是惡鬼降世。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回答錯誤。”
“砰!”
一猝陰戾的邪風掃過,隻聽得爆竹一般的聲響,男爵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右腿被打斷,一陣劇烈的疼痛瞬間傳遍整個身體,如同閃電一般刺激著神經末梢。
骨折的瞬間,伴隨著又從內部爆開的一聲脆響,仿佛是一根脆弱的樹枝被折斷,而這聲音卻源自身體內部的骨骼。
疼痛感像是千萬隻針刺穿皮膚,無情地侵襲每一寸神經。
這一刻,男爵感受到一種深深的無助,伴隨著內心的恐懼和焦慮。身體的每個細胞仿佛都在訴說著被撕裂的痛苦,形成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折磨。
就連威特也看不下去了。
如此折磨人的手段,就算是他一個混跡在黑暗世界的人也少之又見。
“這就看不下去了?”
文竹鄙夷地撇過眼睛,冰冷地瞄向威特,他特意將沾著粘稠紅色液體地拐杖側亮給他。
“你為什麼要給我看這些?”
“那你為什麼覺得你不該看這些呢?”文竹搔笑,“在這個穿著華麗的男人身上,威特,你看到了什麼?”
“……”
威特沉默。
“是樸實無華的富有,還是高高在上的姿態?”
文竹一腳踩住了男爵的臉,就像一個毫無感情的施暴機器,“無論你看到了表象還是本質,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威特彆過臉去,咬牙道
“我隻看到了你的殘忍。”
“說得好!”
文竹又抹重腳下的力道,疼的男爵嗷嗷直叫,眼淚嘩啦啦地流淌,“你或許是看見了我的殘忍,那麼這個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