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刃猝不及防的來到中島樹的麵前,
可是中島樹的身影卻在一瞬間消失,又出現在房間的角落,
瞬移?
井上赤尾倒是驚訝了,中島樹花樣這麼多,
那些鬼怪已經揮舞著爪牙撲向井上赤尾,
井上赤尾閃身,躲過一隻赤麵鬼,手上扇子遮擋住自己,又躲過了青麵鬼,
可是又一隻撲來的鬼怪井上赤尾卻躲不過去了,那隻鬼怪的利爪在他的肩膀上抓撓出一道巨大的傷口,
得逞一擊那隻鬼怪化作青煙消失在他的眼前,
井上赤尾捂著自己的肩膀,
這些家夥免疫自己的攻擊,數量還這麼多,隻能從中島樹那裡突破,
他張開自己握著團扇的手,奇怪的是那把團扇並沒有掉落下來,
那把團扇的扇柄處像是樹木生長出的根莖一樣紮根在土壤之中,
隻不過這個土壤是井上赤尾的血肉,
此刻扇柄上的根莖越長越多,細長柔韌的根莖往他的血肉之中也越紮越深,
團扇上的落英的那抹紅色幾近滴落,
井上赤尾再次揮動團扇,摻雜著破碎花瓣的颶風憑空產生,
房間內的一切都被鋒利的花瓣邊緣攪碎,
鬼怪在這一刻全都消失,就像是他們從未出現過,
緊接著,井上赤尾感覺自己的眼前的畫麵像是彩玻璃一樣,破碎又重組,
原本應該坐在輪椅上的中島樹也消失不見,
整個房間內隻留下了家具的碎片,
還有一個被裝在一個巨大容器中的大腦,容器中的淡綠色溶劑已經順著破碎的玻璃壁滲透出來,
溶劑撒了一地,散發出一種類似於青草的清香,那顆不大的腦子在乾涸的容器中無力的跳動兩下,
然後就在容器的底部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樣,
“幻覺?”井上赤尾不太敢確定,可是他肩膀上的傷口怎麼解釋,
他謹慎的靠近了那座玻璃容器,
那顆腦子似乎失去了那些淡綠色溶劑的供養,已經迅速的開始潰爛化膿,然後化作一攤液體,混合進了僅剩的那一點溶劑之中,
井上赤尾眯著的眼睛睜開,這是求知會的手段,
這趟水真渾啊,
他轉身離開,真正的中島樹還沒有抓到呢。
站在離中島宅幾百米遠處的地方,幾個九變門的法師站在那裡看著漫天的火光,
領頭的那位法師尖細的聲音響起,
“中島家主感覺怎麼樣?”
站在末尾處的戴著尖帽穿著一身長袍的中島樹謙卑的開口:“在下已經不是中島家主了,現在在下隻是一個普通九變門宮人罷了。”
領頭的法師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
“走吧,回去跟宮主複命。”隨後他興致勃勃像是神經質一樣的念叨:“這次死了這麼多人,應該足夠煉成了。”
他自顧自的走進複雜的巷子中,後麵的法師們緊緊的跟著對方,
在中島樹隱入黑暗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即將成為廢墟的中島宅,
沒有任何留戀,也跟著離開了這裡。
齋藤美惠手起刀落將一個中島家打手的腦袋直接砍下,
相澤晴川站在她的身側開槍掩護她,
其實等到他們趕到這裡中島宅的人基本都被殺乾淨了,
他們也隻是掃一下尾,清理一下藏在角落裡的蟲子,
相澤晴川收起槍倚著庭院中那棵挺拔的櫻樹,齋藤美惠也在用粗麻布,仔仔細細的將刀上的血液擦拭乾淨,
這個時候狐狸眼的男人從宅子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