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覺與視覺是人類感知世界的主要手段,分彆掌管著這兩個領域的偉大存在結為同盟。
祂們互相分享弱點,又相互補全,以至於如果畫家和樂師起了衝突,那就會變成一場極其漫長的拉鋸戰。
安全屋中的許都手指在琴弦上跳躍,引誘敵人走向滅亡的靡靡之音不斷從其中飄逸。
牆壁上宛若卡通畫一般的「愚者」跳躍在色彩之間,製造出令人作嘔的豔麗顏色,然後將它們潑灑向黑色的浪潮。
雙方在角力,如果沒有奇招的話,那麼這場戰鬥的勝負將取決於誰儲存的能量更多。
許都演奏的樂曲已經不知道切換了多少首了,沒辦法他的曲靈們都不在這裡,所以他所能動用的攻擊手段也被大大減少。
不過這場戰鬥也該結束了。
許都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
他的手合攏,像是在握緊什麼,然後猛的一捏。
引爆!
堆積在「愚者」心中的負麵情緒在這一刻得到了膨脹和釋放,
那些傲慢的,嫉妒的,憤怒的……
全都像是炸彈一樣炸裂開來。
紛雜的能量拉扯住「愚者」在畫中的動作。
好機會!
早就按捺不住不住想要貫穿對方的罪血之槍被許都投擲出去,目標正是在牆上突然不動的「愚者」圖案。
鋼槍的槍頭上沾染著大片已經乾涸的黑色血汙,現在狠狠的紮進了水泥的牆壁上。
藏匿在其中的「愚者」發出一聲尖銳的咆哮,隨後就穩定不住狀態,從牆壁上掉落出來。
其心口上剛好插入了一杆汙濁的長槍。
許都走過去,將那張令人厭惡的臉龐踩在了腳底下,手握住長槍拔出,然後又狠狠刺下,
汙濁的罪血已經在「愚者」的體內散播開,他沒法再有其他的動作。
拔出,刺下,拔出,刺下……
機械的動作像是許都在泄憤一樣,死亡成了一種奢望,
每一次的刺入,上麵濃鬱的罪孽都會引爆一次「愚者」的情緒,情緒的像是鋒利的刀片,切割著他的精神。
這樣的折磨下,令許都生厭的刺耳笑聲終於如他所願,替換成了咿咿嗚嗚的啼哭聲,腳下的「愚者」似乎在求饒。
許都看見對方的變化終於有了點笑意,
“笑啊,你怎麼不笑了?”
許都再一次狠狠的刺入長槍。
“不是很會笑嗎?不是看起來很瘋嗎?這就不行了?”
長槍被拔出,懸停在「愚者」的腦袋上。
“笑啊,再笑一個就給你一個痛快。”許都提著長槍,直視著那雙針孔大小的瞳仁。
而那雙眼睛已經失去了焦距,眼睛的主人也隻會無力的嗚咽和掙紮。
“拙劣的模仿品,一點意思都沒有。”許都毫不猶豫的鬆手,讓長槍直接戳爆了腳下的那顆腦袋。
長槍就那樣釘在「愚者」的屍體上,許都沒有將其拔出來。
他想試圖通過用這樣的方式,阻礙或者減緩那個家夥切換身份的速度。
許都再次站到了石板前,開始沿著上次看到的部分開始閱讀。
「元素是個蠻子,在殺光自己的對手後,吃了上一個蠻子的心臟才勉強和我們平起平坐,不過祂那短淺的目光和熱衷於暴力的手段總會給他招致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