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容器被福音之主扼住脖子,被牢牢的禁錮在地上。
而猩紅宮殿之中的至高存在隻是冷眼旁觀這一切,現在雖然上下維的通道還在,但是祂無法投射下更多的力量。
那樣隻會讓這個不爭氣的血肉容器更快的爆炸。
血與骨的嚴父漠視著即將發生的事情,祂準備在對方來到至高天的時候再全力殺死。
在萬象鏡空間內的福音之主卻沒有在完全控製住對方後,將其殺死。
他利用封閉五感的權柄讓萬象鏡變成了一個不可觀測的領域,即便是顱骨王座上的血骨之父也無法窺探。
在完全黑暗不可視的領域內,福音之主慘白麵容上,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自很久之前醞釀的手段終於在此刻可以派上用場了。
福音之主的一隻手探入陰影的世界,然後從中拖出了一柄染血的鋼槍。
曾經妄圖殺害他的鋼槍上沾染了諸世之罪血,此槍上彙聚了人之陰暗麵,被刺中其上的罪孽便會像附骨之蛆般侵蝕著受傷者。
不過福音之主為血骨嚴父準備的禮物可不止這一點。
火焰,如同琉璃一般透徹的火焰在染血之槍上燃燒起來,其中攜帶著無邊的憤怒和哀慟,似乎就連靠近也會被那洶湧的情緒刺傷。
這可是一位王上萬年的怒火,專門針對大源的怒火,此刻也終於得到了釋放。
那火焰似乎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洶湧的火光將昏暗的領域都打開了一道裂縫。
福音之主露出了尖牙,他毫不遲疑的將那根長槍貫穿了無法動彈的血肉容器。
於是怒火和罪孽開始灼燒,摧毀這具軀殼,但是更多的被罪孽染成黑色的火焰順著容器與大源的聯係,追尋到了那座巨大的宮殿之中。
緊接著,那座龐大的宮殿中發出了一聲怒吼,所有至高天內的存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祂們齊齊望向那座宮殿。
祂們很清楚那聲怒吼的含義祂受傷了。
在劇場中塗抹著什麼的弄臣爆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圍繞著祂的貓兒們也喵喵喵的附和。
弄臣高興極了,就算是祂也沒料到許都會整出這麼一個大活,這可就算是跟那個不高興徹底結下梁子了。
不過沒關係,弄臣哼哼著不成調的聲音,手指在畫布上狂亂的塗抹著。
這幅畫似乎還沒有畫完,上麵隻有一個大體的輪廓。
那似乎是一個龐大的存在仰倒在地上,而站在一旁的手持屠刀者則在友人的加冕下,戴上王冠。
弄臣看著這幅畫越來越滿意“就叫《神之死》如何?”
彩衣的愚者發出聲音,似乎在詢問著誰,但是劇院之中隻有祂和貓兒。
似乎是為了回應這位撥弄是非的畫家,在畫布的側麵出現了一個由四個圓環相互嵌套的圖案。
尖銳的笑聲再次從劇院之中迸發,弄臣大笑著,自從那個天天將未來掛在嘴邊的家夥把那兩樣東西交給樂師,祂就猜到了對方究竟想要乾什麼,果然,果然……
笑聲回蕩在劇場周圍經久不散,可是現在卻沒有人想要去管弄臣的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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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象鏡內。
血肉的容器已經化作了灰塵,而福音之主送去的問候也如實的傳遞給了血骨嚴父。
人偶模樣的福音之主再次從陰影之中出來的時候,已經恢複到了許都的狀態。
他心情不錯的哼笑一聲。
血肉之源在許都動用權柄隔絕外界感知的時候,就應該切斷與容器的聯係。